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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夜深人静，崔道山一个人在炼丹房忙活着炼丹。

&ldo;师傅还是这么关心弟子。&rdo;楚黎站在崔道山面前，她以前就不喜欢炼丹房，现在看到崔道山只有一种讽刺。

崔道山忙活的背影顿了顿，活过头来，叹息一声：&ldo;你还是来了。&rdo;

&ldo;我娘是你杀的。&rdo;楚黎不想和他纠缠，直接就问了。

&ldo;是。&rdo;崔道山此时不复往日的慈祥，神情严肃，从他看到楚黎一身戾气，他就知道她的封印解了，也知道了当年的事，她的母亲确实是他杀的，他不打算骗她。

&ldo;为什么?&rdo;楚黎近乎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他要承认的这么痛快?哪怕他说不是他，她也会相信。

这么多年，师傅对她很好，她还一直把他当做父亲，可到这么好的人居然是她的杀母仇人，她一直在认贼作父。

崔道山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陷入回忆中：&ldo;当年魔族战败，你父亲死在战场上，你母亲带着你离开，我无意中发现了她……&rdo;

&ldo;所以你就杀了她。&rdo;楚黎忍住怒气，想象那个可怜的女人抱着孩子，一身是血，死在自己孩子面前。

崔道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ldo;那你为什么没有杀我?还把我养大，封印我体内的魔气，隐瞒我的身世。&rdo;楚黎步步紧逼。

&ldo;没有为什么?&rdo;崔道山闭上眼睛，掩去复杂的情绪：&ldo;若你想报仇，尽管动手好了。&rdo;

楚黎看他视死如归的表情，讽刺一笑，剑停在他脖子出再向前一点，就可以划破他的脖子。

她要杀这个杀母仇人?要杀这个养大她的恩人?

放下剑：&ldo;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师傅，我也不是你的徒弟。&rdo;

崔道山睁开眼睛，看着楚黎的背影，

楚黎走出炼丹房，觉得心口好疼，好压抑。

迎面撞到一个熟悉的人。

&ldo;小黎。&rdo;沐修辰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这么多年，他一直待在无极门，很少回家，他知道总有一天楚黎会来的，就一直守在这儿，没想到，这一守，就是十年，还好，楚黎出现了，他的等待是值得的。

只是她的样子……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魔气萦绕，跟从前阳光明媚的楚黎毫不沾边，眼神冰冷。

楚黎见到沐修辰恍如隔世，他变得更成熟了，明明离得这么近，但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以前有所有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她记得沐修辰也不喜欢魔族，不止沐修辰，所有正派的，哪一个不讨厌魔族，包括她的那些朋友，既然她选择了魔族，和他们就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ldo;你……还好吗?&rdo;沐修辰知道楚黎是凰夜的女儿，他还是无法讨厌楚黎，半天就蹦出这几个字。

&ldo;你觉得呢?&rdo;楚黎盯着他，冷冷说道，萝卜死了，师兄也为她而死，和冷依凝关系破裂，再也不能和凤千玖在一起，这些加起来，她能好吗?

沐修辰移开眼，没再看她，他这些年一直想见到楚黎，如今见到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楚黎没有理会他，绕过他就要离开。

&ldo;能陪我走走吗?&rdo;沐修辰突然开口。

一路走过，沐修辰把楚黎送到山下，他想起第一次带楚黎下山，他怂恿她时的样子，一切都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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