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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4页）

叶言微微顿了一下，再抬头，眸子里已经一片坚定：&ldo;是。&rdo;

千凤离眼中有些许讶异闪过，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ldo;你要知道，对我来说，杀一个人杀一千个人杀一万个人，都没什么区别，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意的。&rdo;同理，蓝渊也是。

叶言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ldo;但你从未杀过任何一个弱者！&rdo;

老人、女人、孩子……千凤离这个满手杀戮的人，掌心从没有流过这些人的血液。

千凤离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轻笑：&ldo;我只是单纯地对弱者不感兴趣。&rdo;

叶言凝声道：&ldo;那师伯也绝对不会杀害弱者。&rdo;

千凤离盯着他：&ldo;为什么对这个答案这么执着。&rdo;

叶言索性也不多想了：&ldo;没什么原因，只是想要知道。&rdo;

别说他认识蓝渊，哪怕不认识，他也想要知道，这是一种基于人性的坚持！

他的激烈情绪感染了身边的人，宋衍之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ldo;阿言，有些事……&rdo;

叶言猛地转头看他，一双眸子明亮的像是凝聚了朝阳，似是能够直直刺入心脏最深处。

宋衍之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他从小便生活在一个极度黑暗的环境中，种种遭遇之下，早就让他习惯性地对人类抱有最大的恶意，有什么是人做不出来的？有什么极限是人不能挑战的？有什么底线是人不能突破的？

没有，他既然可以被亲生父亲种下上古魔物，他既然可以被亲生母亲骂怪物，他既然可以从小到大都遭遇冷视的长大，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是杀人而已，如果那些人的命运注定像他所经历的这般不幸，那被杀了反而是幸福。

可是……

叶言和他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在嘴中蔓延，宋衍之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千凤离略微扬眉：&ldo;我的确知道当年发生的事，但你确定你会听到自己想要的吗？&rdo;

叶言定定地看着他：&ldo;请师尊告诉我。&rdo;

千凤离眼睛不眨地看着他，半响后他轻声道：&ldo;好。&rdo;

&ldo;师兄的确是屠杀了整个凤鸣国，由上而下，从皇族、权臣、元素师到普通人，包含年迈的，幼小的，甚至是……还未出生的，彻彻底底，让整个凤鸣国化为了一片血海。&rdo;

他的神态是前所未有的凝重：&ldo;事后我去看过，那里的土地都被血液染成了红色，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汹涌的烈火，到处都是……狼藉与残破。一个强大的国家在短短数日之间沦为了人间地狱，成了食腐兽的天下。&rdo;

唯一活着的，唯一站立的只有那一袭血衣，神态冰凝的银发男子。

他那漂亮的湛蓝双眸里燃着幽火，五官一如既往的俊美，可整个人却像是修罗现世，杀神降临，残酷无情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千凤离微微闭了闭眼，继续说：&ldo;他灭了一个国家，但是救了这个世界。&rdo;

在场的人都被这句话给震住了，宋衍之不禁拧眉反问：&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千凤离转头看向他，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ldo;你父亲是宋云意？&rdo;

听到这男人的名字，宋衍之薄唇微抿，声音异常艰涩：&ldo;是。&rdo;

&ldo;他给你种下的万魔藤？&rdo;

宋衍之唇色接近透明：&ldo;没错。&rdo;

千凤离：&ldo;上古魔物不是谁都能召唤出来的，龙翔宋家世代的守护图腾是龙，但其实根本不是……&rdo;

&ldo;不是龙？&rdo;宋衍之瞳孔猛缩：&ldo;那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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