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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晴眯了眯眼睛,暗暗揣测她们的关系:如果没有记错,曾经听九婴提起过这个阿白的名字……若是这姑娘就是九婴口中的阿白,那她为什么想要杀了自己呢?
九婴这家伙可从没提起过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呐。
钟离晴忿忿地想着,手下也不停,立即从储物戒指里找出补气回益的丹药,一股脑儿地往嘴里灌,抓紧时间回复灵力‐‐她有预感,一会儿少不得还要动手。
&ldo;阿白!绯儿好想你呜呜呜……你受苦了,绯儿马上救你出来!&rdo;红裙少女先是紧紧地搂着那雪发姑娘,嘤嘤切切地哭了一会儿,教对方温言细语地哄了几句,这才破涕为笑,而后才意识到对方的处境,小脸儿一抹,立即紧张兮兮地跳起来。
名唤阿白的姑娘蓝眸一凝,刚要出言制止,心急的九婴已经低头狠狠咬破自己的手腕,挤出血滴在那姑娘腰间的锁链上。
却听刺啦作响的腐蚀的动静,那锁链却只是多了几道细微的白痕,并无大碍‐‐非但如此,被绑着的阿白只觉得本来还有半分余地的锁链又收束了一分,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身和四肢,教她动弹不得,更是时时刻刻受着不小的磨折。
那锁链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想着挣脱开来。
&ldo;阿白!怎、怎么会这样?你、你疼不疼?呜呜呜,都怪绯儿太冲动了!这可怎么办呀……&rdo;唇边齿间还掺着自己的鲜血,九婴却浑不在意,只是盯着被勒紧了的姑娘,红了眼眶,手足无措的想要去扯那锁链,又顾忌着不敢妄动。
‐‐主、人。
无声地念着两个字,阿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朝她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安慰她,却苦于无法动弹,因而摸摸她的头的打算也落了空,那双见着她时便只剩下柔意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
&ldo;是你的主人下的禁制?那岂不是无人能解?怎么办、怎么办……&rdo;领悟了她的暗示,九婴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在原地来回踱步。
&ldo;主人……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人能解开的!是阿霁对不对!我知道的!&rdo;低落自责地差点落泪的九婴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寻着钟离晴的身影,见她正抱着手臂看戏似地站在一侧,目光有不解、有警惕,更有一丝深藏的失望。
九婴没有办法,也没有心思去分析钟离晴的想法,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被锁链束缚的阿白,只恨不能代她受苦。
她切切地望着钟离晴,哀求地喊着她固执坚持着的称呼:&ldo;阿霁、阿霁……你放了阿白吧!阿霁……&rdo;
&ldo;呵?放了她?然后给她机会好杀了我吗?&rdo;钟离晴挑了挑眉,稍稍退开了半步,声线骤冷,心头也跟着一沉,&ldo;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老好人‐‐对于要杀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rdo;
听到钟离晴的拒绝,九婴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急切地解释道:&ldo;不、不会的!阿霁,阿白她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阿白的主人给她下过血咒,她杀不了你的!你信绯儿!阿白不会的……&rdo;
钟离晴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并不回话,只是背过了身去,不愿再看她们,显然是失望透顶。
她抬步就要离开,却听背后忽而响起一个极为柔媚的女声,轻缓又含着轻蔑,教她如遭雷击,定在原处,再也迈不开步子。
她说:妘霁,你这个废物。
‐‐妘、霁?
妘……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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