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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觉得差不多了,对他摆手,“你也忙了一日了,先去歇着吧!此事不急,让人盯好胭脂楼,无论是十三娘,还是胭脂楼里的任何人,都盯好了,但有风吹草动不正常之举告知我。”
细雨应是,退了下去。
细雨下去后,凌画依旧坐在桌前,琉璃见凌画没有要睡的意思,对她小声问,“小姐,您不困吗?该歇了吧?”
凌画向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记得我的库房里,是不是收了一把清风剑?”
琉璃眼睛一亮,“是啊,您那把清风剑,可是江湖兵器榜排名第一呢。”
凌画看着她,“你说,我送那把剑给他做生辰礼好不好?”
琉璃脸顿时一垮,“小姐,您对小侯爷也太好了吧?过个生辰而已,您今年送兵器榜第一的清风剑,明年您再送什么能超过清风剑?岂不是更犯愁死?”
她万分不想给,小声说,“另外,您不觉得您与小侯爷如今的关系很不稳定吗?若是有朝一日真合不来和离了,那您也不能找小侯爷要回来了吧?别的好东西给了也就给了,反正也没那么稀奇,但是清风剑可不同啊,这是当年老主子留给您的,算是代表了王家的传承。”
凌画气笑,伸手弹琉璃脑门,“在宴轻面前,你会说话的很,怎么背地里,又换了副嘴脸?你很想我们和离?”
“不是啦。”琉璃用更小声的声音说,“这不是清风剑太贵重了吗?”
“他说了,不和离。”
琉璃眨眼,“小侯爷说的?什么意思?是永远不跟您和离?就这么过下去?”
“嗯。听他的话是这个意思。”
琉璃睁大眼睛,“就这么分房而居?一直做这样的夫妻,您受得了吗?再说小侯爷的性子,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万一他哪一天说话不算数了呢?您不是人财两空吗?”
凌画捏她的脸,“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也没能与他过好,人都不是我的了,我还在乎一把剑吗?”
琉璃:“……”
倒也是,倒是她小心眼了。
她叹了口气,小声嘟囔,“我好嫉妒小侯爷啊。”
她最爱剑,虽然自己手里的这一把剑也很好,但是也不如小姐兵器库里收藏的老主子传承下来的清风剑啊。小侯爷也太幸福了吧?幸福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凌画似乎终于找到了送什么给宴轻做生辰礼的轻松感,“若非今日看他出剑,我还不知他武功何其之高,也不知送他什么作为生辰礼好,清风剑配他,才是不辱没了清风剑吧?”
琉璃已从云落口中得知了在湖边遭遇刺杀时,小侯爷那出神入化的一招,顿时也不羡慕嫉妒恨了,忽然也觉得清风剑配他正配,便跟着点点头,“清风剑在小姐的兵器库里蒙尘多年,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了,若是被人知道,清风剑出世,江湖上怕是要炸开锅。”
凌画心思一动,“哪怕得了清风剑,他轻易也是不会出手的。”
寻常高手,有云落,有暗卫,能让宴轻出手的人,这当世怕也没几人。
凌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琉璃问,“朱兰呢?这一日都在做什么?”
琉璃立即说,“朱小姐在琢磨着给他爷爷和其余两位舵主写信呢,写了一日,总算在一个时辰前,将信送走了,至于信里写了什么,您吩咐不拦,便没拦截,也不知写了什么。”
凌画点头,“信送走就好,从漕郡将信送到绿林,需要一日,绿林收到信,会商议一两日,正好宴轻的生辰过了,我再应付绿林,解决了绿林,也算是解决了当前的急事儿,后面的事儿,就不着急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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