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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ldo;嗯?&rdo;
宋焰:&ldo;你这幅样子,你周围人知道吗?&rdo;
许沁垂眸想了想,又看他,认真问:&ldo;什么样子?&rdo;
宋焰:&ldo;……&rdo;
他仿佛也是没辙,终于点点头:&ldo;行,你是祖宗。&rdo;
说着,往外走。
许沁双手cha在大衣兜里,不徐不疾地跟上。
……
再走上五芳街主街道的时候,阳光已从西边的屋檐照到青石板路上。起早的白领们早没了踪影,民工、送货员来来往往。
商铺陆陆续续开门。
香料铺的老板娘推开门板,细细的尘土氤氲在秋日的阳光里,老板娘回头看见宋焰,打招呼:&ldo;小宋,今天休息啊?&rdo;
宋焰回以一笑:&ldo;是。&rdo;
这边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一个个地招呼问好,宋焰一一应答,许沁瞥他一眼,见他笑容慡朗,眼睛弯弯,像太阳一样好看。
她才想起,上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笑容,是好多年前了。
而此刻的笑容也不是给她的。
老板娘还在闲话家常:&ldo;小宋啊,我们家腌了酱鱼gān,叫翟淼放学了去家里拿啊。&rdo;
宋焰:&ldo;谢谢张婶。&rdo;
老板娘笑眯眯的:&ldo;甭客气‐‐&rdo;眼睛瞥见他身旁,瞅了又瞅,&ldo;哟,这是孟沁吧?&rdo;
许沁答:&ldo;许沁,姓许。&rdo;
&ldo;哦哦。&rdo;旁人并不在乎,也不挂心,倒是更好奇这大清早的两人怎么一起出来。但嘴上都没多的话语,忙着开张去了。
那年他们也在五芳街上进进出出,他搂着她的肩膀,或拉着她的手。不似现在,隔着距离,路人匆忙地从两人间穿过,也不会察觉这两人是一起的。
谁也没有说话,不知是否有人忆起那年的时光。街还是那条街,人还是那群人。当年还紧紧依靠在一起的孩子,现在各自无声前行。
连宋焰也变得格外沉默。
走到早餐铺停下来,宋焰回头问许沁:&ldo;吃什么?&rdo;
许沁说:&ldo;豆腐脑,红油面。&rdo;是这家的特色,以前他和她常吃。
宋焰短暂地停了一秒,像是放空了一瞬,才回神对老板说:&ldo;各要两碗,再加一笼烧麦。&rdo;
转身要进门,许沁说:&ldo;还要麻团,油条,豆浆。&rdo;
宋焰顿了一下,侧眸看她一眼,有些怀疑她的食量,但什么也没说,回头再看老板:&ldo;麻团和油条豆浆。&rdo;
店内分外简陋,墙壁地板都是木制的,时有油污,不甚gān净。天花板很矮,比宋焰高不了多少。
两人刚坐下,店员就端上两碗豆腐脑,上边浇了huáng花菜卤汁,厚厚的一层。
当年宋焰第一次带许沁来这儿吃豆腐脑时,许沁瞪大眼睛:&ldo;这稠稠的东西是什么呀?豆腐脑要放糖的,这怎么吃?&rdo;
宋焰则挑眉:&ldo;豆腐脑放糖?脑子有病吧。&rdo;
两人就豆腐脑是甜是咸争辩了一个星期,可后来许沁也接受了咸味的豆腐脑,咸的甜的,各有滋味。
……
宋焰没有多的话,埋头飞速地吃完豆腐脑,许沁碗里还有大半。红油面也上桌了。
印花碗,掉漆的木筷子,碗边还有磕破的缺口。一大碗细细的面条,泼上红彤彤的油,看着就让人有食yu,闻着也香。
宋焰拿起筷子便吃起来,许沁也夹起面条吃一口,吃着吃着,忽然说:&ldo;很奇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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