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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什么叫霍格沃茨城堡站起来了（第2页）

>“你说得没错。龙不会分辨善恶，它们只认痛苦。我放走了最后一头匈牙利树蜂，也烧掉了所有研究笔记。谢谢你让我明白，拯救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署名是查尔斯?韦斯莱??查理的大哥，曾是欧洲最年轻的龙类驯养专家，也是当年唯一拒绝加入傲罗部队的韦斯莱成员。

汤姆将信收好，转身走进教室。今天的课题是“遗忘的代价”。黑板上写着两行字：

>**我们记住英雄的名字，却忘了受害者的声音。**

>**我们铭记战争的结果，却回避它的起因。**

他让学生们写下三个问题：

1.你最不愿提起的家庭秘密是什么？

2.你做过最伤害别人的事，动机是什么？

3.如果时间倒流，你愿意改变哪一个选择？

作业不交，只用于自我对话。

放学后，纳西莎找到他。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皮上有马尔福家徽，内页却布满涂改痕迹。

“这是德拉科十六岁时写的。”她说，“大部分内容都在抱怨学校、同学、还有……你。但在最后一页，他写了一句我没听他说过的话：‘我希望黑魔王真的能变成好人，那样我就不用再假装相信他了。’”

汤姆读完，久久无言。

“我不是来求原谅的。”纳西莎抬起头，目光清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里，也有人偷偷盼着光。”

他点头，将日记还给她：“告诉他，我听见了。”

五月末，霍格沃茨迎来了第一场毕业典礼。没有传统演讲，没有院长致辞。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忏悔与见证”仪式。每位即将离校的学生，需在全校面前完成一次真实陈述??可以是对某人的道歉，也可以是对自身经历的坦白。

一个曾参与欺凌小精灵的男生当众跪下，请求宽恕；一名女孩说出自己曾偷窃同学记忆并篡改成绩；哈利作为特邀嘉宾，讲述了他在追捕逃犯时，一度想用不可饶恕咒泄愤的经历。

轮到汤姆时，全场安静。

他没有讲大道理，只是拿出一张照片??黑白影像中，一个小男孩坐在孤儿院台阶上，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眼神空洞。

“这是我十岁生日那天拍的。”他说，“管理员说，拍照是为了记录‘问题儿童’的成长档案。那天我没吃蛋糕，因为‘不听话的孩子不配庆祝’。后来我学会了用魔法报复他们??让他们摔跤、失语、梦见蜘蛛爬满全身。我以为那是力量。但现在我知道，那只是个孤独的孩子，在用错误的方式呐喊：看看我，我是存在的。”

他停顿片刻，环视全场：

“今天站在这里，我不再否认过去的罪行。我杀了很多人，制造了更多痛苦。但我也不再把自己简化为‘恶魔’。我是复杂的，你们也是。而教育的意义，不是把复杂的人塞进‘好人’或‘坏人’的盒子里，而是教会我们如何带着裂痕前行，如何不让裂缝吞噬下一个灵魂。”

掌声响起，缓慢而沉重，如同大地的心跳。

典礼结束后的夜晚，汤姆再次登上天文塔。这一次，不止哈利来了，赫敏、卢娜、海格、麦格教授，甚至纳西莎都站在栏杆旁，手中各持一支梦蜡烛。

“我们想做个约定。”赫敏说，“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每年五月最后一个夜晚，我们都回到这里，点燃一支蜡烛，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今晚的感受。”

众人点头。

蜡烛逐一燃起，银光洒落如雨。

汤姆望着手中的火焰，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救赎的模样??不是被万人拥戴，不是获得赦免，而是在一群知晓你全部黑暗的人中间，依然被允许握住一束光。

六月一日，阳光炽烈，草地滚烫。小精灵们举办了一场“笑声节”，用高频振动催生出一片会跳舞的蒲公英田。孩子们奔跑其间，笑声引发连锁魔法反应，空中浮现出短暂却绚烂的记忆投影：有母亲哄睡的画面，有兄弟追逐的瞬间，还有一个从未存在过的生日派对??蛋糕上插着七根蜡烛，一群人对着镜头喊：“汤米，许愿吧！”

汤姆站在远处，静静看着那幻象消散。

他知道，有些愿望永远不会实现。

但他也明白，正是这些无法实现的愿望，让人学会了温柔。

风再次吹过湖面，带来夏日的气息。

他抬起手，轻轻触碰胸口。

心跳稳定，呼吸均匀。

影子很短，光很长。

故事仍在继续。

而这一次，他终于敢写下开头：

**“我曾是个怪物。但我现在，正在学习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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