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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是顾老师的：明天中午，我带你们出去吃饭，好不好？tk

她想回绝，可想到明天对他的特殊，犹豫了一会儿，才回复说：好。

第二天顾平生来的时候，奶奶还特别惊讶，问顾老师怎么知道今天是童言的生日。顾平生也是意外，看了眼童言。

&ldo;我平时不怎么过生日的。&rdo;童言只能这么解释。

结果晚饭吃的很是丰盛，烤鸭上来的时候，顾平生很自然地擦gān净手，亲手包了份递给她：&ldo;小寿星，生日快乐。&rdo;

她接过来，咬进嘴里，甜面酱混着烤鸭的香气，让人的心也变得暖起来。很快，他又仔细包了一份，边添料，边细心询问着奶奶是否吃葱？蒜泥？还是萝卜丝？

这样的眼神和语气，真像是医生，那种很温柔的医生。

&ldo;好吃吗？&rdo;他回头问她，&ldo;平凡说这里的烤鸭比全聚德好，我也是第一次来。&rdo;

&ldo;挺好吃的，&rdo;她很快也拿着面皮，满满放了四五块鸭rou，卷好递给他，&ldo;谢谢你，顾老师。&rdo;或许因为是过节，临近的几桌都是家庭聚餐，整个饭店都是和乐融融的气氛。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她每次回来都会带奶奶出来吃饭，但是祖孙两个人，总是觉得不够热闹，甚至还更显得冷清。

最后店员询问鸭架子是否要带走，顾平生像是记住了奶奶喂流làng猫的习惯，特地让人打包，让老人家带回去给那些流làng猫开荤。

晚上送他们回到家时，奶奶很热qg地留他做客：&ldo;昨天言言的同学送来很多水果，我去洗一些过来。&rdo;

老人家都喜欢热闹，尤其是做过老师的更是如此。

奶奶边在厨房忙活着洗水果，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大意就是言言的同学心肠很好，逢年过节总会开车来送很多箱东西：&ldo;开始我也不好意思收，可那孩子总说以前言言给他补课，帮了他不少忙。又说家里每年都发很多东西，吃不完也是làng费……&rdo;

顾平生忽然问她：&ldo;昨天等你的，是你同学？&rdo;

童言看了眼厨房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ldo;是我以前的男朋友，&rdo;她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太低落，马上又开了句玩笑，&ldo;以前，我可是很让学校老师头疼的，早恋的全校皆知。&rdo;

他若有所思看她：&ldo;我是不是说错话了？&rdo;

原来失落是藏不住的。

童言笑了笑：&ldo;是啊，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怎么办？&rdo;

她只是随便接话，想要快速掠过这个话题，没想到顾平生倒是很抱歉地喝了口水：&ldo;我送你首钢琴曲，当作送你的生日礼物。&rdo;

他的视线落在窗边的钢琴上。

那可是童言家最大件的家具，是当初奶奶的一个学生回国，特地送来的。其实以奶奶小学音乐老师的水平，大多也就是弹些《huáng河大合唱》、《国际歌》什么的，已经算是高难度了，利用率根本不高……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他。

然后就看到他放下杯子，走过去，直到在窗边的老式钢琴前坐下。

这年代十个人有八个会弹钢琴，她身边，沈遥就是全国钢琴特招第一进的校乐团。所以她早就对这个乐器没有敏感度了。

可听到顾平生说要弹，还是很意外。

他听不见，却弹的很好。

只可惜，她不会弹，也不是很懂。可只看他弹钢琴的样子，就莫名地觉得眼眶发酸，他的世界是完全安静的，纵然指间的曲子再优秀，自己却完全听不到……

第九章你是真的吗（3）

回到学校时，宿舍空无一人。

她刚才把行李箱打开，沈遥就已经破门而入。她竟把一头长发剪短了，英姿飒慡地站在童言面前：&ldo;我自驾游刚回来，在汽车论坛认识不少人，去糙原看星星了。童言，&rdo;她眯眯一笑，&ldo;躺在越野车顶看星星啊，真有感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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