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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逼近一步,“你救天下人,却不许我护你?你口口声声说女子也可参政,可在你心里,我还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吗?”
卓一航看着她,眼中闪过痛楚:“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怕。怕你在我眼前受伤,怕我因私情乱了决断。这一路,注定孤独。”
“那就让我陪你孤独。”她将剑插入地面,单膝跪下,“古剑魂在此立誓:此生不为阁下之妾,不为内阁首辅,只为执剑之影,生死相随。”
烛光映照下,她的发丝如雪,眼神却炽烈如火。
卓一航久久不语,终是伸出手,扶她起身。
“好。”他轻声道,“但若我下令撤退,你必须走。”
“若你死了呢?”她反问。
“那你就代替我走下去。”他望着远方,“告诉世人,变革不会因一人之死而终结。”
三日后,北巡诏令下达。
卓一航率三千禁军精锐,携内阁重臣三人、四大门派代表各一,启程北上。沿途所经州县,百姓夹道相送。孩童高呼“星主”,老者焚香祷祝。新政初显成效,田亩均分,讼狱简化,连边陲小城也建起了“义学”。
然而越是向北,风雪越烈。
行至代州,忽闻前方急报:雁门关守将周正已被策反,开关放行狼主先锋五千骑,正直扑代州城!
洪七怒不可遏,当场请战:“老叫花子带丐帮弟子截其粮道,务必让这群蛮子尝尝中原手段!”
“不。”卓一航抬手制止,“我们要打的,不是一场胜仗,而是一场震慑。”
他下令全军扎营城外,自己仅带古剑魂、唐无咎、祁爱亚三人,连夜潜入敌营。
月黑风高,狼旗猎猎。
敌营中央大帐内,篝火熊熊。狼主端坐虎皮椅上,身材魁梧如山,左脸一道刀疤贯穿眉骨,眼中杀意如霜。他手中把玩着一颗人头??正是周正。
“汉人果然懦弱。”他冷笑,“一个边关副将,只需许以百金、十名美女,便甘愿卖国求荣。这样的朝廷,如何长久?”
身旁谋士低声进言:“听闻卓一航已北来,若他亲至,是否需提前设伏?”
“设伏?”狼主大笑,“我要让他亲眼看着城破民屠,再跪在我面前求和!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文明不过是一层薄壳,铁蹄之下,皆为尘土!”
帐外,卓一航静静听着,眼神渐冷。
“动手吗?”唐无咎低声问。
“不。”他摇头,“现在杀他,只会激起更大仇恨。我要让他自己低头。”
当夜,卓一航命唐无咎启动“千机引”,将三百具改良版千机螳悄然埋入敌营四周地底。这些机关虫并非杀人利器,而是音波共振装置,能模拟万马奔腾之声。
次日黎明,号角突响。
敌军惊醒,只见南方烟尘蔽日,大地震颤,似有千军万马压境而来!探子慌忙回报:“大周主力来袭!至少五万人!”
狼主登高远望,脸色骤变。
而就在此时,北风送来一阵歌声。
清越、悠远,如自九天垂落。
是古剑魂在城头抚琴,奏的是《广陵散》残章。琴声悲壮激昂,每一音都似利剑刺心。
紧接着,城墙上缓缓升起数十面巨幡,上书新政条文:“均田免赋”“寒门可仕”“妇孺同权”……字字如雷,震撼人心。
更有百姓自发聚集城头,手持火把,齐声高诵:“宁死不降!新政救我!”
狼主瞳孔猛缩。
他原以为这是个腐朽将倾的王朝,却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民心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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