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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真的是这样吗……悦子想。由佳里将来也会变成这样吗?她会因为时代如此，就跟着染上世俗的风气吗?

&ldo;小操还说过什么呢……&rdo;

桐子撑着下巴，似乎在努力回想。

悦子试着说：&ldo;她跟我聊天时，曾经提过将来想当空姐。&rdo;

&ldo;小操将来的志愿可多了，她还说当美容师也不错呢。&rdo;这时，桐子眼睛一亮，&ldo;对了，四日那天她来时，还说要买这种怀表。&rdo;

她从背心口袋里拿出刚才那个怀表，表固定在胸前口袋里，用短短的链子吊着，仔细一看，表面的数字是反过来的。

&ldo;很好玩吧。这是故意设计成倒反的，好让人吊在胸前也能看清楚时。间。听说本来是护士用的表，当作饰品也很有趣，又很方便，所以我在店里总是随身挂着。小操看了很喜欢，问我在哪儿买的，我就把地方告诉她了。她说刚领到工资，所以也买得起了。&rdo;

这很像年轻女孩的作风。不过，光是这样，依然不足以构成线索。

&ldo;在玫瑰沙龙还有什么人跟小操比较熟?美容师或客人都可以。&rdo;

桐子陷入沉思。

&ldo;不会吧……小操向来很内向，也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话，除非我们先招呼她。&rdo;

&ldo;我也这么想，她好像有点胆小。&rdo;

&ldo;对。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所以有一次，我曾经问她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结果碰了钉子。虽然我以为我们已经混得很熟了，可好像还是隔着一道墙。&rdo;

这点，悦子事到如今也才醒悟。

&ldo;或许她并不只是因为正值青春期才如此，说不定还有什么沉重的烦恼。&rdo;

&ldo;她跟你具体谈过她在烦恼什么吗?&rdo;

桐子摇头：&ldo;完全没有。&rdo;

小操和悦子见面时，曾坦白招认&ldo;我很不擅长交朋友&rdo;，那也许就是小操唯一一次吐露心声。如果能继续建立良好的信赖关系，小操说不定会把内心更深处的话也告诉她。然而，现实正好相反。小操打来&ldo;永无岛&rdo;的电话越来越短，而这都是从日记中出现level那个词开始的……

&ldo;网野小姐，你有没有听小操说过level这个词?level后面还附带某个数字，比方说level7。看样子，好像指的是某个场所。&rdo;

桐子回答毫无印象。

&ldo;会不会是什么迪斯科舞厅的名称?不过我实在无法想象小操会出入那种场所。&rdo;

分手时，桐子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悦子。

&ldo;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随时告诉我，但愿能早日找到小操，我也会多多留意。&rdo;

&ldo;谢谢。&rdo;悦子说，心也变得坚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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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个号码，有从0到9的十个可能，加起来总共是一百种组合。他和三枝作好分工，用各自房间的电话逐一打过去试探。

&ldo;如果是传真号码，电话接通后，会响起哔的一声，那就表示没打错。你帮着确认一下。就算接通后有人接电话，也要问问那是不是传真机的号码。因为虽然不常见，偶尔还是会碰上用电话线同时切换使用的情形。&rdo;

这是项需要相当耐心的工作，但他丝毫不觉辛苦。为谨慎起见，三枝已经先替他在纸上写好具体该说些什么，所以不用担心，而且他也很庆幸能有件事情让他集中精神。更何况，这说不定会是重要线索。

开始打电话，对方接电话，进行交谈。

&ldo;对不起，我好像搞错客户的传真号码了，请问这不是传真机吗?&rdo;

就这么不断重复，他负责的五十个号码已消化一半了，还是没听到三枝说的那种&ldo;哔&rdo;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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