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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第2页）

&ldo;为什么？&rdo;

一&lso;我正在问你哪！他们问我何时调入厂里的？谁把我调入厂里的？谁任命

我当副厂长的？工资多少？有多大权？我和你的关系如何？我们是怎样分配权力

的？是以什么原则发奖金的？对你在行使职权方面或经济来源方面有没有过什么

疑点？等等，等等！还要求我向你保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ldo;

&ldo;为什么？……为什么？&rdo;她只有自言自语的份儿。

突然她叫嚷起来：&ldo;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概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不知道首先是哪些方面，以什么名义暗中审查

我！不知道哪些人，到底要把我怎么样！也不知道我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知道

!不知道！&rdo;她连连拍了几下桌子。

笔筒中，那只爬到竿顶的小乌龟受到震动，倏地顺着控制线绳滑落，被笔筒

一口吞了。

曲秀娟一时呆住了，怔怔地望了她许久，缓缓走至她跟前，将双手轻搭在她

肩头，凝视着她说：&ldo;淑芳，别生气……我才不信他们会从你身上搞出什么名堂，

只不过把我弄糊涂了。&rdo;

她低下头，发出一声呜咽。然而并未哭，眼中亦无泪。她猛地扬起头说：

&ldo;吃饭去！&rdo;

那天夜里，守门的老赵头发现一个人影在厂内徘徊，这儿站站，那儿站站，

姗姗走向车间，如同幽灵。

他起了疑心，披件衣服跟踪着，接近了猛喝一声：&ldo;谁！&rdo;举起手电，一道

光束射将过去。徐淑芳被光束射得以臂掩目。

&ldo;原来是厂长啊，怎么还没睡？&rdo;

&ldo;睡不着，散散步……&rdo;她搪塞着。

&ldo;咱们这厂，如今是越来越体面啦！满院的花儿，满院的香气，我可不真成

了老秋翁么！你看这夜来香偷偷地开得多娇美！厂长，我替你掐一把拿屋里插着

?&rdo;老头儿说着就欲掐花。

&ldo;别，掐了多可惜！&rdo;她赶忙加以制止。

这一时刻，她内心里充满了爱，不唯是对那偷偷地开得娇美无比、馨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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