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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由的花（第3页）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副歌降调了，没有用一贯的唱法，反而小声呢喃，如泣如诉，似是要唱到人心里去。

也确实唱到阮青心里去了。

脑中有片刻的空白，瞧了一眼远处和祝海说话的林天心，阮青吃了块糕点，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听完这首歌。

她想听完这首歌。

前面几次唱给自己的歌，她都扭头走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压不住眼底的喜爱，压不住内心的情愫，只得仓皇回避。

但今天，她不想了。

今天不一样。

既然带来了林天心，过了晚会，就该摊牌了，或许是个她不能承受的结果，也或许是会让她再次崩溃的谈话……

但是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听完这首给自己的歌。

由她最喜欢的那把嗓子，唱给她听。

转身，长裙如流水，端着红酒杯，阮青缓步走向舞台正面，凝视着台上的女人。

她还是闭着双眼，唱的投入且忘我。

第一次的副歌压了key，后面要回原调，便只能越唱越高。

“如果你只是等待爱情她不会悄悄的来。”

“人儿呀祈求花儿让他能得到永远。”

“雪莲说永远并不远，”

“就在你的心里面。”

高音一敛，池以南睁开眼，恰阮青走到台前，直直凝着她，视线交错中，池以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灯光闪的出现幻觉了……

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有时光机带着她穿梭，让她看到了五年前的，她每次在酒吧驻场时，台下笑看着她的阮青。

蓦的，眼前的阮青也笑了起来，光圈朦胧，温柔了她面部的每一个细节。

池以南心脏轰隆遽响，随着这种脉动，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把乐器，歌唱心曲。

“从此后懂的永远的你，找到了熟悉的她。”

“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阮青才是，那朵恣意而动的雪莲。

孤高清冷，绽开在她的心尖上。

风华绝代。

*

应酬完，穿的少了些，室外的晚会再吹点儿风，阮青不意外头疼起来。

“老张送你回去，有事就给我总助打电话，他会……”

林天心也知道她的身体，看着她神情恹恹的上了副驾，皱着眉安排。

“不用。”阮青张了张嘴，“不用老张送。”

林天心：“别闹，晚上你喝了酒，他要不送你谁能……”

话没说完，老张刚拉开的车门被一只手抵住，纤长分明，指尖有弹琴留下的薄茧。

“我来送她。”

池以南不知何时来了，和林天心四目相对，直直道。

林天心还没说话，副驾的阮青点了点头，语声疲惫。

“上来吧，就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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