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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第2页）

我极力保持镇静，问望德厚：&ldo;多久了，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rdo;

望德厚偏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对我说：&ldo;刚才是不是跟你说有些人失踪了又出现？&rdo;

我点头。

望德厚说：&ldo;你知道当年三峡的居民是怎么说滑坡的事情的吗？&rdo;

我笑着回答：&ldo;多半是惹恼了什么东西，长江里的东西。&rdo;

&ldo;龙王爷不高兴了。&rdo;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看去，看到是那个茶倌在插嘴。他看见我注意他，并不理会我，给我续了茶，然后又走进屋内，屋里黑洞洞的，他也不开灯。

&ldo;我就奇了怪了。&rdo;我对望德厚说：&ldo;他明明是人，不是鬼魂。&rdo;

望德厚没有解释我的疑问，而是突然问我：&ldo;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姓孙？&rdo;

&ldo;孙拂尘。&rdo;我不奇怪望德厚能问我这句话。

&ldo;我和几个端公就是他早来的。&rdo;望德厚说：&ldo;但是他的名字叫孙卫东，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是怎么找到我的。&rdo;

我赞成望德厚，&ldo;他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rdo;

&ldo;他有一种能力，能一眼就在人群中分辨出我们这种人。&rdo;望德厚说：&ldo;就跟你一样，能一眼分辨出站在你面前的是人是鬼。&rdo;

我觉得这样的谈话实在是太繁琐，于是对望德厚说：&ldo;你从头说起吧。&rdo;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镇子上出现了行人，他们悠闲的在道路上行走，在没有任何灯光的情况下，他们的状态跟平时一模一样。

&ldo;你当年听说的没错。&rdo;望德厚对我说：&ldo;每年的今天这个时候，当年离开的青滩居民会回来。&rdo;

&ldo;就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青滩镇会回到从前的样子？&rdo;我问道，我说完这句，看到远处的江岸陆陆续续冒出了一些影子。

望德厚也抬头看了看，&ldo;现在你看到了。&rdo;

&ldo;看到了。&rdo;

&ldo;每年今晚，滑坡的情形就会重复一次。&rdo;望德厚说，&ldo;和当年一模一样。&rdo;

第3章青滩（2）

我的背后开始冒汗，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知道我没有来错。天上已经开始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一瞬间狂风大作，黑夜里暴风已经来临。

&ldo;还有一个多小时。&rdo;望德厚说：&ldo;你就见到了，不过我告诉你，会真实发生。&rdo;

我摇头：&ldo;孙拂尘不出现，我不会走。&rdo;

望德厚摆手说：&ldo;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rdo;

我看见街道上的人慢慢游走一阵，和江面上移动过来的影子相互对视。那些人纷纷在江岸上哭嚎，片刻后，天落下倾盆大雨，那些哭嚎的人止住了哭声，离开镇子，向来路走回散去。而那些人影，就慢慢走近镇子里，进入到每个不同的房间。

茶倌又出来了，给我和望德厚倒满茶水，然后说：&ldo;我也要走了。&rdo;

望德厚向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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