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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2页）

&ldo;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恨我，讨厌我……甚至是，恶心我，都是应该的。&rdo;

&ldo;你讨厌我多久，恨我多久，恶心我多久都没关系。&rdo;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指尖攥得发白，然后再抬起眼，眸光蒙着一层水雾，声音颤得发抖，可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

&ldo;我知道我现在说我后悔了，我还喜欢你，会让你更厌恶我，更加讨厌我……就算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和你解释，也无法改变五年前的那个结果，五年就是五年，我没办法用轻飘飘的几句话来揭过这件事。&rdo;

&ldo;在这五年里，我也想过很多次要不要来找你，要不要向别人打听你的事情，可怕你过得不好我会觉得难过，又怕你过得太好忘记了我，最后又觉得自己太厚脸皮了，没资格，也没理由去找你……&rdo;

&ldo;所以呢?&rdo;祁一柠无情地打断了唐北檬的话，冷着声音，凝视着唐北檬，&ldo;所以你现在回来找我做什么?&rdo;

&ldo;既然五年你都可以忍，为什么不能继续忍?&rdo;

唐北檬像是被祁一柠太过冷漠的语气吓到，顿了顿，垂下的眼睫抖了抖，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只有抿得紧紧的唇上有些红润，仍然是颤着声音，

&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也许是终于有了借口，可以来找你，可以来接近你，我就迫不及待，忐忑不安的，来找你了。&rdo;

她放轻了声音，像是要被风吹走似的，

&ldo;对不起，祁一柠。&rdo;

这世界上所有的&ldo;对不起&rdo;都很无力，只能作为一句轻飘飘的话，当作事后的弥补。

可实际上，对不起这三个字，无法改变任何已经发生过的事。

祁一柠阖了阖眼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有用，既没办法回到过去，也没办法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在发泄过怨气，发泄过这些年来的愤恨之后，她的心里就剩下了平静，像是翻腾过的浪潮，最终会回归平静。

&ldo;没用的，唐北檬。&rdo;祁一柠垂着眼，冷静又克制地说着，&ldo;我们既回不到五年前，也回不到前几天了。&rdo;

&ldo;我没办法仍然和你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也没办法继续看到你仍然保持着心底的平静。&rdo;

&ldo;我的的确确是还喜欢你，这一点我无法否认。但是不管你还喜不喜欢我，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回到以前了。&rdo;

唐北檬本来是安静地听着她的话，可听到&ldo;不可能回到以前&rdo;几个字之后，又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慌乱又无措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是马上要失去什么珍贵物品似的。

祁一柠静了两秒，做下了这个结论，狠心又镇定自若，&ldo;我想清楚了，在我们维持了那么多年的恋爱过程里，我很快乐，你也并没有错，给了我一场完美又梦幻的体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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