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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浑身□□着，肌肤接触棉质布料的地方触感特别清晰，全身酸疼得像是被人打散了骨头再一块块拼凑起来。

有人躺在他身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韩默没忘记自己的角色，闭着眼睛抱怨道：&ldo;睡精神了手脚就不能安分点，还在读幼儿园吗你？&rdo;

&ldo;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牙利嘴的？&rdo;程霄收了手，低声自语。

韩默陡然睁眼，翻过身盯着程霄的脸。

一样的五官，一样的笑容，但是不知怎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不是从少年时期同食共寝穿一条裤子的熟悉，而是互为搭档彼此配合穿越了数百个时空的熟悉。

&ldo;见到我你就这个反应？&rdo;

&ldo;谢－－、长官？&rdo;

韩默坐起身，精赤的上身胸膛剧烈起伏着。

&ldo;你究竟是去哪了？it-689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系统连结是怎么被截断的？&rdo;一长串问题连珠炮般冒出来。他还有其他问题想问，比如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做什么？你穿个衣服行吗？程霄对我干的那些好事你记得多少？

但是跟那些日夜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相较，这些枝微末节的问题显得无关紧要。

谢俞缓缓摇着头，神色有些凝重，又有点困惑：&ldo;我只得到一部分原本的记忆，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rdo;

&ldo;母系统搜寻不到结果，我还以为你已经……&rdo;韩默皱起眉头，事发时的恐慌仍深植在他的印象中。

&ldo;没那么容易。&rdo;谢俞勾起嘴角，跟韩默记忆中一样的冷静自信。&ldo;不过，我隐约记得那个时候，母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rdo;

母系统能有什么问题？总部的所有人员机具都在母系统的管辖之下，那是他们赖以维生的母体，藉由精密无缝的运算达成能量供需平衡，保证总部的正常运作以及他们的生存。

谢俞说的这句话，在韩默听来就像天方夜谭。

但是，韩默为了避免寻找谢俞的过程被母系统强制遣回总部，特意让s999中止了对母系统的信号接收。所以总部当前的动态他一概不知，母系统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也无从查证。

&ldo;该不会是程式运行出现了错误？维修部那群家伙一天到晚只知道摸鱼。还是侦查组集体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能量不平衡？或者是维生系统负载过大？&rdo;韩默绞尽脑汁猜想各种可能性，但在经过漫长时光的稳定状态，都没有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每个猜测都显得不太实际。

&ldo;别想了。现在想得再多，也得不到任何结果。&rdo;谢俞意味深长地说：&ldo;说不定在下一个时空，你就会找到答案了。&rdo;

下一个时空……谢俞不知道又会扮演什么角色，他这是要花式撩汉撩遍全宇宙吗？韩默想想都蛋疼。

光一个喜怒不定的程霄就够他受的了，谢俞还有什么黑暗里人格是他不认识的？

&ldo;别紧张，难得亲身执行穿越任务，你的表现算是非常好，不愧是我的后勤官。&rdo;

&ldo;我的表现？&rdo;韩默愣了愣，脸颊一下子烫了起来。&ldo;你该不会……&rdo;

谢俞该不会完整地保留了程霄的记忆吧？那么他说过的那些台词、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韩默不敢再深想，倒回床上拿被子蒙了头。

谢俞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ldo;昨晚的表现也非常好，我很满意。&rdo;

嗯，被长官夸奖了。可是这种纠结欲死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尽管心里憋屈，韩默却不敢拿谢俞怎么样，只得暗搓搓找系统出气。

韩默：&lso;昨天晚上谁让你擅作主张？我同意你调整这具身体的生理状况了吗？&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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