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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5　　在专家诊断并进行反复的心理测试下，总算明白了潜伏在她过去中的某项事实，那就是这位女性的幼儿体验！　　五岁时，她在家中后院目击父亲扑杀小黑狗！依父亲的记忆，那是经常在附近流浪的野狗，常踩断盆栽的树枝，踩毁昂贵的仙人掌。　　但，当父亲用花剪刺入小狗头部的瞬间，对五岁的少女而言，这是她初次见到的恐怖景象！小狗哀叫、翻滚，父亲却用花锄用力猛打，然后，小狗口中喷出鲜血，躺在地上不住痉挛……　　&ldo;这就是该女性的幼儿体验。随着年龄的成长，具体的事实忘记了，但是，镂刻于记忆中的强烈印象并未消失，每次见到黑色小狗，就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结果招致异常的强迫症状！&rdo;　　&ldo;这种事是可能发生，但……&rdo;刑事说。&ldo;真木英介在孩提时代见到早苗的裸体，能否算是幼儿体验，还是一大问题。这并不算什么，像我，童年时代也曾和邻居的小女孩玩医生看病人的游戏……反正，这是一般人会有的经验。真木英介会将该记忆保持三十年之久吗？而且，更因此对月村早苗产生特别的感情……&rdo;　　&ldo;刑事先生。&rdo;奈穗子语气转强了。&ldo;真木先生已逝的太太，名字也是叫早苗！&rdo;　　&ldo;什么？&rdo;　　&ldo;或许是偶然，但，他的太太名叫早苗却绝对是事实。我们公司的编辑部里，也有人见过她，依其所言，最引人注目的是垂肩长发和白晰的肌肤！&rdo;　　&ldo;嗯。&rdo;　　&ldo;对真木先生而言，早苗是理想的女性形象，女人都必须是&lso;早苗&rso;，她是永远的女性！&rdo;　　&ldo;可是，早苗并非到处存在的。&rdo;　　&ldo;没错，正是这样。他的太太可能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一位，但，却因车祸死亡，这时，月村早苗出现了。&rdo;　　&ldo;所以，真木的心思马上倾注其身上，亦即，两人之间有了关系。&rdo;奈穗子轻轻颔首。刑事所谓的&ldo;关系&rdo;具有特殊的意义，使她不好开口。但，真木英介的&ldo;性&rdo;经常和&ldo;早苗&rdo;的记忆相结合，在《野狐忌》中，他自己也说，只要想到早苗，胸中的欲望就会沸腾：　　‐‐后来，进入初中、高中就读，却经常在脑海中回想着早苗那天的倩影，无数次眈溺于自慰之中。　　&ldo;吉野小姐，&rdo;野本刑事逼视着奈穗子的眼睛。&ldo;警方已调查过真木英介的女性关系，但是，却未发现特定的女性。当然，真木似乎说过：我对女性有特别喜欢的类型。现在听你这么说，总算能知道他所喜欢的究竟是哪一种类型了，他与月村早苗的关系，大致上也能想像得出，但，这和此次的命案如何联系，却仍一无所知。&rdo;　　&ldo;……&rdo;　　&ldo;你说过，月村早苗或许出现在命案的背景中。&rdo;　　&ldo;是的。&rdo;　　&ldo;换句话说，就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关系，真木才会遇害。但，我不明白其理由！假定两人相爱吧！真木已恢复单身生活，早苗也未婚，不可能被别人所怨恨，也不该会伤害到任何人！&rdo;

6　　回到专案小组总部的野本刑事，报告过和奈穗子的谈话内容后，正表示意见&ldo;应该将早苗的姊姊森田加代子也列入调查对象&rdo;时，已经是千草检察官打电话来指示&ldo;森田加代子也有行凶动机，迅速开始调查&rdo;之后了。　　听到大川探长这么说，野本有点愤愤不已。&ldo;又被他抢先发现了？而且，他还是坐在办公桌前幻想出来的结论！&rdo;　　但是，他脸上却浮现无法掩饰的笑容。　　吃过午饭，他打电话至检察官家，报告访问奈穗子的过程及收获详情。　　&ldo;不错，幼儿体验的观点甚有意思。不过，能让她谈及这些，你也算不简单了。&rdo;检察官笑着说。&ldo;这次，你的推理和我的想像总算一致了！&rdo;　　&ldo;森田加代子吗？但是，我并非是推理，而是那年轻女编辑告诉我的。&rdo;　　&ldo;对了，那篇随笔我也想看一下，反正你闲着没事，何不送到家里来？&rdo;　　&ldo;没问题。&rdo;野本挂断电话。　　专案小组总部的气氛开始活络了，有了森田加代子这个目标，办案人员立刻采取行动，那种紧张和兴奋，至少也让野本利三郎心情愉快莫名。　　&ldo;野本，&rdo;大川探长叫他。　　&ldo;我要出去一下，抱歉，这里就麻烦你留守了。相信会有各种联络进来才对！&rdo;　　&ldo;留守？可是……&rdo;　　野本话还没说出，探长已经消失于门外了。　　日暮以后，野本刑事才走进检察官家。　　&ldo;有劳了，我正在等你。&rdo;　棒槌学堂?出品　　检察官很难得穿着和服。这时，野本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　　进入客厅，检察官之妻端来数壶酒和几样小菜，摆在刑事面前说：&ldo;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我想你只要这些就……&rdo;　　&ldo;没关系，野本光是舔着手指都能喝下一升酒哩！&rdo;　　&ldo;添手指？&rdo;　　&ldo;当然啦，手指有咸味呀！&rdo;　　&ldo;你这人真是……&rdo;检察官之妻笑着离开了。　　&ldo;你尽量自己动手，我先把真木英介的随笔看完。&rdo;检察官说。

7　　野本刑事面前的第一壶酒才喝光，检察官已抬起头来，轻轻呼出一口气。　　&ldo;感想如何？&rdo;刑事边举杯至嘴，边问。　　&ldo;嗯。&rdo;　　&ldo;吉野奈穗子从这篇文章中推察出真木和早苗的关系，并说出幼儿体验这个名词。刚开始，我也无法同意，但，听着听着，逐渐赞成其论点。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rdo;　　&ldo;嗯。&rdo;　　&ldo;让这种人在出版社工作，实在浪费，假定警视厅要采用女刑事，我一定最先推荐她。&rdo;　　&ldo;嗯。&rdo;检察官点点头，再度注视剪报，然后，喃喃自问：&ldo;爱着他吗？&rdo;　　&ldo;开玩笑！&rdo;刑事不高兴地打断检察官的话。&ldo;不是那种意思。她确实令人有好感，长得也算不差，又聪慧、亲切，任何人看了都会喜欢，但是，要说爱她……别开玩笑了，我都这大把年纪……&rdo;　　&ldo;笨蛋！&rdo;检察官苦笑。&ldo;竟然脸红了！&rdo;　　&ldo;那是喝酒的关系。&rdo;　　&ldo;我是说，吉野奈穗子会不会爱着真木？&rdo;　　&ldo;什么？原来是这样。&rdo;　　&ldo;她随时联想着真木英介和月村早苗。在她的思考里，月村早苗总是存在着，所以，凭借女人的直觉，能自《野狐忌》中想像出两人的关系。&rdo;　　&ldo;嗯，这么说，和幼儿体验毫无关系了？&rdo;　　&ldo;不，不是这样。真木英介从早苗少女身上首度得到性的体验，对他来说，这是未知的世界，也许，他们反复进行过两、三次同样的游戏，结果，这段幼年时期的体验就潜伏于真木的女性观深处。这点，吉野奈穗子的意见是正确无误！&rdo;　　&ldo;我不懂这些。&rdo;刑事啜了一口酒。&ldo;我最想知道的是，真木英介和月村早苗之间究竟有了什么？他是真的抛弃对方？对方真是因憎恨真木而自杀？&rdo;　　&ldo;这是问题的重点，目前也只能想像而已。&rdo;　　&ldo;而且是依我们自己的观点想像！如果错了，森田加代子的嫌疑也将消失。&rdo;野本刑事说的没错，早苗的遗书确实可疑，但是，未能具体得到证明！　　&ldo;去一趟大矶吧！&rdo;刑事自语着。　　&ldo;大矶？是神奈川县的大矶？&rdo;　　&ldo;是的。早苗五岁时被月村家收养，在大矶度过了少女时代，那儿，应该有她儿时的玩伴或朋友，也许能找到对她和真木英介的关系有所了解之人。&rdo;　　&ldo;也好，我希望能尽量多了解她一些。&rdo;　　&ldo;我去吗？&rdo;　　　&ldo;不，跟大川讲一声，要他派别的刑事前往。至于你，还要处理另一个案子。&rdo;　　&ldo;水户大助吗？&rdo;　　&ldo;对了。两起命案有关联，这一点，我可确定。水户因为目击化名&lso;日高志乃&rso;的女人和真木见面而被杀，如果这女人是森田加代子，水户必然认识她。他们是何时在何处认识的呢？彼此有什么关系？若能明白，才能够将森田加代子拖出至两起命案的接点。&rdo;　　前天，走在雨中的记忆又掠过野本脑海‐‐&ldo;日高志乃&rdo;在水户大助身旁，找出她……　　但是，&ldo;日高志乃&rdo;的真正身分却一无所知，所以当时查不出半点眉目。不过，这次不同了，至少森田加代子这位女性是实际存在之人，只要全力追查她和水户大助是否认识就行！　　对于这种工作，他有充分自信。因此，脸上满是笑容，用力点头说道：&ldo;我尽量试试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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