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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4　　检察官微笑着说：&ldo;就剩最后一把劲了。&rdo;　　&ldo;可是……&rdo;话筒里的声音却显得颓然无力。&ldo;问题就在这把劲，大家都很头疼哩！&rdo;　　&ldo;为什么？&rdo;　　&ldo;毒杀水户大助的手法！这一点根本查不出眉目。他是喝下氰酸性毒物致死，但，在咖啡屋里，他只有喝咖啡，没有加砂糖和牛奶，当然，毒物是掺在咖啡内了。但是，没有人靠近过他的座位，除了女店员之外。&rdo;　　&ldo;……&rdo;　　&ldo;在这样的状况下，什么人能以何种方法下毒呢？&rdo;　　&ldo;难道不可能是有人事先在他进入&lso;荷马&rso;咖啡屋之前，以某种方法给予他毒物？&rdo;　　&ldo;譬如？&rdo;　　&ldo;如果他有用营养剂，也可能事先在常服药锭中混入毒物，然后，利用适当的借口，让他服下。&rdo;　　话筒内突然传来大笑。&ldo;看来你也是推理小说迷哩！但是，水户大助死亡后被解剖，证明他当天中午吃烧卖，这点，他的同事也证实了。然后，一直到七时左右出现于&lso;荷马&rso;为止，他没有再吃过东西，这由其胃内的残留物即可明白。当然，他的住处也调查过了，并未发现营养剂或其他药物。&rdo;　　&ldo;嗯。&rdo;　　&ldo;而且，假定汤川香代是凶手，她在命案当天，必定会在&lso;荷马&rso;出现，可是，当晚并无这样的女客人。&rdo;　　&ldo;但是，有位女客人，不是吗？&rdo;　　&ldo;你是说那个年约三十、三岁，浓妆艳抹，看来像是风尘女郎之人吗？刚刚我派刑事拿汤川香代的照片到&lso;荷马&rso;去问过了，可是，店老板和女店员都说根本不像。&rdo;　　&ldo;浓妆艳抹，这一点很可疑！&rdo;　　&ldo;你认为她故意化装成另一个人？&rdo;　　&ldo;嗯。&rdo;　棒槌学堂?出品　　&ldo;我也这样想。但是，千草先生，这女人根本不可能是凶手！&rdo;　　&ldo;为什么？&rdo;　　&ldo;她在水户大助进去四、五分钟后就离开了。你应该知道那家咖啡屋内部的构造，开门之后，正面是柜台，对面是一列厢座，左手则向内弯曲，里边也有厢坐，墙上挂着一幅画。&rdo;　　&ldo;不错，那是岸田刘生的画。&rdo;　　&ldo;画框下的厢座是该咖啡屋最内侧的座位，水户大助就坐在那里。可是，女人却坐在入口右侧的厢座，距大门最近，两人位置完全相反，而且，她未离座，直到离去……&rdo;　　&ldo;……&rdo;　　&ldo;由此可知她并无行凶的机会。另外，还有一项决定性的事实，那就是女店员的证词，女店员说，那女人在水户出现后约四、五分钟离开，当时，曾看一下手表，喃喃低语说表停了，同时问女店员，现在什么时候？女店员告诉对方正确时刻之后，对方就走出店门。&rdo;大川停顿一下，似乎在等检察官判断，然后说：&ldo;女店员一面望着对方离开店门走出的背影，一面端咖啡至水户大助的座位。亦即，咖啡置于水户面前时，那女人已在店门外，所以，她没有行凶的机会，她不可能是凶手……&rdo;　　&ldo;水户所坐的厢座附近没有门窗吗？&rdo;　　&ldo;很遗憾，没有……&rdo;　　&ldo;也没什么好遗憾的。&rdo;检察官苦笑。&ldo;另一位和水户擦身而过，走出店外的客人呢？&rdo;　　&ldo;他是男客人，而且，水户进来时，他已找好零钱准备离开，两人虽在门口擦身而过，但，说不定连彼此的脸都没看清楚呢！&rdo;　　&ldo;那么，这是用忍术下毒了。&rdo;　　&ldo;别开玩笑。&rdo;探长也笑出声来。&ldo;我们还是必须解开这个谜。&rdo;　　&ldo;不必悲观，总会有办法的。&rdo;电话交谈在两人的笑声中结束。搁回话筒，检察官呼出一口气，吸着烟。&ldo;查出什么内情了吗？&rdo;山岸问。　　检察官简扼地说明电话内容。　　山岸自言自语：&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突然，检察官也自言自语：&ldo;为什么问时间……手表……入口……注视着背影……杂志……嗯，确实可能……&rdo;　　&ldo;怎么回事？&rdo;山岸讶异地问。　　&ldo;不，没什么。&rdo;检察官笑着站起身。&ldo;山岸，要不要去喝杯咖啡？&rdo;　　&ldo;这……&rdo;　　&ldo;不想去？&rdo;　　&ldo;也不是这样。我可以陪你！&rdo;　　&ldo;好，我们搭计程车。&rdo;　　&ldo;喝咖啡还要搭计程车？&rdo;　　&ldo;对了，地方稍微远一些。&rdo;　　&ldo;要去哪边？&rdo;　　&ldo;&lso;荷马&rso;。那儿的咖啡不错！&rdo;　　&ldo;也没什么特殊，这附近，不错的咖啡厅很多呢！&rdo;　　&ldo;不，就是去&lso;荷马&rso;。&rdo;检察官坚决地说。

5　　计程车直抵世田谷。　　在巷道入口下车，两人并肩前行。那晚的记忆恍如昨日般地浮现眼前。但是，命案发生至今，已经过了一星期。　　&ldo;是这一带吧！&rdo;来到&lso;荷马&rso;门前，书记官指着路上的一点，说。　　&ldo;嗯。&rdo;检察官只是点点头，推开店门。　　天花板上的美术灯将正面的柜台照得很明亮，但是，客人的座位只有淡淡的灯光，店里流泄着音乐。　　看了店内一圈，检察官面向柜台，坐在高脚椅上，和店老板打个招呼，然后，又向站在柜台旁的女店员笑了笑。但是，女店员只是轻轻点头。　　&ldo;那件事很麻烦吧？&rdo;检察官问店老板。　　&ldo;不，只是……&rdo;店老板脸上毫无笑容，他知道对方是地检处的检察官和书记官，两人一道前来，不会只是单纯的喝咖啡。&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没什么，我们刚好路过这边，就进来看看了。对了，两杯咖啡。&rdo;　　&ldo;是的。&rdo;店老板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上身微向前，说：&ldo;刚刚也有刑事来过，拿照片让我们看，问说，那晚在店里的女客人是不是她？&rdo;　　&ldo;不是吗？&rdo;　　&ldo;好像不是。当然，我并没有仔细观察那位女客人，所以，才问丽子。&rdo;说着，他叫女店员：&ldo;丽子，照片内的人不是那位女客人吧？&rdo;　　女店员走到检察官和书记官之间说：&ldo;是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位女客人浓妆艳抹，看起来就像低级酒廊的女侍应生，可是，照片内的女人却有一副富于知性的脸孔，而且，没画上可怕的眼影！&rdo;　　店老板压低嗓门说：&ldo;已查出凶手是女人吗？&rdo;　　&ldo;还很难说。&rdo;　　&ldo;最好是赶快解决掉。&rdo;店老板声音更低了。&ldo;最近，客人的脸孔都换了，一些知道命案的老客人都不敢来，甚至有人说我们这儿的咖啡掺有毒药。&rdo;　　&ldo;不可能吧？&rdo;　　&ldo;真的。&rdo;女店负愤怒而低声地说。&ldo;连警方都这么认为，不是吗？店里的咖啡豆也被检查过，我……实在受不了！警方还问我认不认识被害者水户，是否和他有交往……开玩笑！他是第一次到店里来的客人，跟我毫无关系。&rdo;　　&ldo;那实在太不好意思了。&rdo;检察官安慰道。&ldo;为了调查，总是需要确定一些事实，只有请你尽量协助了。&rdo;　　&ldo;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我真的一无所知。没错，是我端咖啡去给水户先生，之后，有女人打电话找他，他接完电话，立即回座，站着喝下咖啡，把钱置于桌上，就走出店门。这是我所知道的……&rdo;　　&ldo;对不起。&rdo;检察官说。&ldo;打电话给水户的女人声音，和你刚才说的那位女客人像不像？&rdo;　　&ldo;这……我记不起来了。何况，那女人和命案不会有关系吧！她没和水户先生交谈，两人的座位又相隔很远。&rdo;　　&ldo;是在门口进来的座位吧！&rdo;检察官往后看了一眼。　　&ldo;是的。&rdo;　　&ldo;水户进来后不久，那女人离开了。当时，水户所叫的咖啡已冲泡好了吗？&rdo;　　&ldo;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端咖啡去给水户先生时，似乎见到那女人的背影。大概是老板向她道谢，我也很自然的看向门口一眼。当时，她正好推开门。&rdo;　　&ldo;不错。也就是说，你一面瞥了女人背影一眼，一面端咖啡至水户的座位？&rdo;　　&ldo;是的，就是这样。&rdo;　　&ldo;谢谢你，对了，现在什么时间了？&rdo;　　女店员抬头望着柜台正面墙上挂着的大型电钟，同时，店老板也转身望向后面的墙上，回答：&ldo;八时十五分。&rdo;　　一瞬之间，检察官脸上浮现笑容。　　直到走出&ldo;荷马&rdo;，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之后，山岸书记官才知道那笑容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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