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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2　　汤川香代是在她所住的千岁大厦四〇五室应讯的。　　专案小组总部指示将问话焦点集中于水户大助的毒杀案之上，这一点，千草检察官也表示同意。两起命案有关联，而且既已推定凶手为同一人，只要侦破其中一案就行了。但，真木英介的尸体尚未发现，也不知行凶手法，更无法确定行凶地点和时刻，真木和汤川香代的关系也由于只是推理和想像，缺乏实证。如果那&ldo;我也是那盲目之鸦&rdo;的纸片存在，还可能做为某种线索，但，纸片也掉了。　　至于水户大助命案，已知行凶手法，地点和时刻也被限定，死者和汤川香代又认识，当然有侦讯的借口。何况，死者是带着刊登她特别推荐入选的杂志！　　但是，命案发生当天的下午至翌日之间，汤川香代却在轻井泽的别墅！　　野本刑事频频打量对方，似乎无法相信。　　可是，香代神态自若，平静的眼眸，回望着刑事锐利的视线。　　‐‐我明白了。不过，再重复请教一遍，十八日下午开始，你在别墅里有和什么人见面吗？　　&ldo;没有，没和任何人见面。&rdo;　　‐‐这么说，无人见到你在该别墅里了？　&ldo;是的，我想是没有别人。&rdo;　　‐‐但，你开车经轻井泽，又远至北轻井泽，才回到别墅工作。这段时间内，至少应该有人见到你。　　&ldo;不错，开车之间我是见到许多人，我想对方也见到我。但，他们都是观光客，都不认识，不可能替我作证。&rdo;　　‐‐别墅有车库吗？　　&ldo;有。当天我也是将车停放里面。&rdo;　　‐‐那时，隔壁别墅的住户是否有见到你？　　&ldo;没有。轻井泽的热闹季节已过！到了九月中旬，大部份住户都已迁离别墅，而且，平泉先生的别墅又在相当宽广的建地之中，周围有树林环绕。当然，入口是有门柱，所以，外人不会进入。至于隔壁的别墅，距离很远，也不可能有人见到我！&rdo;　　‐‐该别墅是平房式建筑？　　&ldo;不，是双层楼建筑。&rdo;　　‐‐你所使用的房间固定吗？　　&ldo;是的，二楼东侧的西式房间。这是客房，有沙发式床铺，当晚，我就在那里工作。&rdo;　　‐‐你在工作中，窗户是否打开？　　&ldo;不，轻井泽的夜晚已经有了寒意，一到夜深，甚至很想烤火呢！一般有老年人居住的住家，都已经燃起火炉了。&rdo;　　‐‐窗户关闭着。那，窗帘呢？　　&ldo;你是问从外面是否能见到灯光吧？当然，窗帘是拉上的。不仅如此，别墅还设有可防强风暴雨，甚至暴风雪的挡雨板，那晚，我还把挡雨板放下了。&rdo;　　‐‐哦？连挡雨板也放下？不过，当天不是天气晴朗吗？

3　　依她所说，看完了&ldo;爱的星座&rdo;连续剧之后，她躺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醒来时，突然想到，母亲已经连续便秘两天了，现在不知如何？　　在不安的心情下，她立刻打电话回家，接电话之人是每当自己离家时都会前来帮佣的安川秋。她说母亲的便秘已经自然畅通！然后，转由母亲接听，问自己轻井泽的气候是否转冷了，等等，然后挂断电话。　　这时，约莫是下午五时左右。　　她开始上楼工作着。很久之后，楼下电话铃响了。由于屋内宁静异常，铃声特别刺耳。　　电话是女佣打来的，说是田村文子在家里。当时，她心想：糟了。　　田村文子是香代住处附近的文具行老板之女，目前就读于私立女子大学，很希望将来当电视记者。九月十七日夜间，两人见面了，文子谈到她很想参观电视台，也很欣赏tbk的记者花木久美。当时，香代答应第二天带她至电视台，要她下午五时至六时之间至家里来，一起去电视公司的餐厅吃晚餐，然后顺便参观公司录影的节目。　　那时候，香代还未想到要去轻井泽。后来，在构思剧情时，才突然觉得或许到别墅会有灵感浮现！一旦与工作有关，她马上忘了和文子之间的约定，翌晨，就出发前往轻井泽。　　电话转交文子接听，她向文子说明原因，并答应回东京后一定实现诺言。想不到文子并不介意，还说，日后有机会，希望也能带她去轻井泽。这样，应可证明九月十八日傍晚，她确实在轻井泽了！　　另外，翌晨她还在别墅附近的公主饭店吃早餐，平常她都习惯在这里用餐，所以，服务生应该会记得……　　这天晚上，侦讯汤川香代的结果就报告至专案小组总部了。但是，所有干员皆认为香代的话并无真实性，只是出于创作，一旦进行严密的追查，马上就会被推翻了。　　然而，翌日开始的调查结果，却完全违反了专案小组的期待，汤川香代的证词似乎是真实！　　首先，tbk电视台的董事平泉富雄全面肯定香代的话；之后，轻井泽警局报告说，九月十九日早上，汤川香代确实出现在旧轻井泽的公主饭店。这些都没关系，因为，汤川香代是可能在行凶后驾车赶往轻井泽，当夜，就能抵达平泉山庄！　　问题在于九月十八日傍晚从东京的香代家打至轻井泽的电话。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和安川秋及田村文子通过电话的香代，就不可能在一小时数十分钟后赶往东京，在&ldo;荷马&rdo;咖啡屋下毒行凶了。　　所以，警方对安川秋和田村文子两人的供述内容，抱持着特别的关心。　　《安川秋的供述》　　九月十八日？没错，我确实去汤川小姐家。当天下午，确实有来自轻井泽的电话。电话机在她母亲床头，但是，由于其行动不便，铃声响时，我先接听。那电话机很方便，能够四处移动，是插入式的……　　大约三十分钟后，田村文子来了，当时，电视上正播出&ldo;黄昏寄情&rdo;的节目，这节目从五时半开始……‐‐电话是谁打的？　　&ldo;是我。&rdo;　　‐‐也是你拨号吗？　　&ldo;是的。香代的母亲右手手指会发抖，无法顺利拨号，所以，不论打电话去什么地方，都由我先拨通，再将话筒交给她。&rdo;　　‐‐这是你第一次打电话至轻井泽？　　&ldo;不，以前打过好几次。&rdo;　　‐‐田村文子在外面等着？　　&ldo;不是的，我请她进屋里来。因为香代的母亲认为让对方特意赶来，实在太不好意思，要我立刻打电话去轻井泽，让香代小姐向文子道歉。&rdo;　　‐‐然后就拨电话了？　　&ldo;是的。&rdo;　　‐‐当时田村文子也在场。　　&ldo;是的，就坐在我旁边。&rdo;　　‐‐你记得别墅的电话号码吗？　　&ldo;不记得。不过，必要的电话号码全部写在纸上，贴于墙壁，像是电视台或剧团办公室、香代小姐写作时常住的饭店、医院、洗衣店等等，一目了然。&rdo;　　‐‐那么，你是边看着纸上的电话号码边拨号？　　&ldo;不是的。我自己有一本记事本，电话号码也记在里边。如果拨号时还看着墙上的数字，动作就会迟缓，所以，我是依记事本的号码拨号。&rdo;　　‐‐你是将记事本置于电话机旁，看着拨号？　　&ldo;是的。&rdo;　‐‐记事本现在带在身上吗？　　&ldo;是的，在这里。&rdo;　　‐‐你把轻井泽别墅的电话号码念出来。　　&ldo;〇一一六七四……这是市外局码，然后是九之二八五三。&rdo;　　‐‐〇二六七四（九）二八五三，是吗？当时，你是拨这个号码？　　&ldo;是的，没有错。&rdo;　　‐‐铃响之后至对方接听，大约多久？　　&ldo;十秒至二十秒左右吧……反正，和平常一样。&rdo;　　‐‐声音确实是汤川香代吗？　　&ldo;是的。&rdo;　　‐‐我再问一次，你确实是拨十个数字吗？　　&ldo;是的。为何问这个呢？如果拨错号码，不可能接通轻井泽，不是吗？电话确实是香代小姐接听的，你若不信，可去问田村文子小姐。&rdo;　　《田村文子的供述》　　&ldo;汤川香代小姐？是的，我认识。她曾到我们店里来。目前，她算是最有名气的女编剧作家，另外，电视上也常播放她的作品。由于我希望能朝电视工作发展，所以认为和她交往有百利而无一害！　　九月十八日吗？不错，那天我去她家。她本来约好要带我去了tbk电视台的……约定时间是傍晚五时至六时之间，我到她家正好五点半。我有看表，不会错的。　　汤川香代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命案当天傍晚，她确实在轻井泽。　　安川秋、田村文子都从话筒里听到香代的声音，此一事实不能忽视。对于警方而言，这是无法超越的&ldo;声音的障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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