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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勇斗流氓（第4页）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讲话。

“喂，你怎么了？”我看着他，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Jane昨天吓坏了。”他很平静地回答。

“哦。”这回换我随意地应了声。

到了楼下，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张让他接我去学校，而他告诉我今天是星期六。随意应了声，我还是让他赶紧来接我，我想回家，回那个家。

当老张的停在远的家门口时，我向远道了别就上了车，在车发动的前一秒，我看见了楼上某个窗户口一双水蓝色的眸子，未完全散去的惊恐还残留在如水的眸中。我叹了口气，果然Jane还是个孩子啊。

车上，在我告诉老张要去的地方后便昏昏沉沉地靠着微微放下去的座位睡了起来，不得不说，我现在浑身都很疼，睡意也比较浓。

梦中，我回到了小时候，能够肆无忌惮地骑在老爸头上，也可以威逼利诱着让老爸趴下让我当马骑，想买东西时便到老妈怀抱里蹭一蹭……那时候过的真像公主的日子，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突然一个急刹车让我踉跄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已经到了那个我怀念的地方，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笑了笑，终于我还是没能信守和席涵的承诺。

走下了车，我让老张等会再来接我，虽然他很不放心，但在我一阵口水大战后他也败下了阵，我笑着朝他道别，然后迈上了那条又熟悉又陌生的道路。

很想步子轻盈些，很怕踩坏这里的每寸道路，也不敢大口呼吸，很怕发出响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

眼看就要到门口，我驻足于原地，想了想，今天席涵应该在上课，爸妈工作如果没有调整的话，现在应该都在休息中。

抬起脚，我又靠近了一步；再抬脚，又是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气息缓缓吐纳在门上，我伸出了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叮咚——

最后我还是按了下去，心跳也越来越快，我几乎能感受到我浑身血液流动的频率和心脏的猛烈收缩。

“吱呀——”一声，门口了，是一张最为熟悉不过的慈祥的面容了。

“老妈……”我在心里喊了一声。

“你好，请问你是？”那温柔的声音响起，汇聚在我的心头。

“我……我是……”我是谁？这点我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席涵？还是刘玥？我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那个……阿姨……我……我其实是这里一中实践课上出来做调查的……”我支支吾吾地说着，微微颔首，故作害羞状。

“这样啊……”老妈看了看我肩膀处的石膏，然后点了点头，准备开门。

听着解锁的声音，我开始激动起来，只是内心还有些不满，老妈怎么这么好骗？应该好好训训她才是。

“赶紧进来吧。”她不经意地向我身后瞥了眼，然后热情地示意我进去。

我笑了笑，看来老妈还没有完全失去防范意识嘛！“谢谢阿姨！”虽然叫自己的老妈“阿姨”很尴尬，但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

走到大厅内，有些地方有了点小改动，而那些地方往往是我放置东西的地方，毕竟我和现在的席涵品位还是有所不同的。

进去后，我随便扯了几个和法律有关的话题作为调查，没想到我和老妈两人玥聊玥投机，到最后从法律聊到社会，再从社会到小区，再到个人，也谈了不少家长里短。

虽然听出现在他们过得很幸福美满，但也听出现在的席涵变化了不少。

“那么姐姐她变化了，阿姨高兴吗？”我装作无心问道。

“不啊！”她摇了摇头，然后缓缓道：“其实我更喜欢以前的她。有的时候我甚至发现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无微不至地体贴我们，照顾我们，但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是吗？”我笑了笑，看来这个席涵对我爸妈真的是很好。只是为何我的心中还是堵得慌？

“是啊，我从来不信什么人的灵魂会改变，但是我却觉得我家涵涵发生了些什么。”老妈有些哀叹。

“真玄的感觉。”我继续笑着应和，但内心却很不舒服，原来老妈也不是那么快乐。

“对了，我倒觉得如果你是女孩的话，你简直就是她的缩小版啊。”老妈也许是无心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呵呵，阿姨真会说笑。”我打趣道，然后又问道：“那么现在阿姨对姐姐还满意吗？”

“满意？”说罢，她叹了口气，“现在的她是很好，只是不是我们两个老人家喜欢的类型，我甚至怀疑她已经不是她了。”

“其实每个人都会变啊，阿姨不用担心。”我安慰着她，强抑住自己的泪光。

“是啊，我不担心。只是以前的她很招人喜爱，在我们面前永远像个小孩，可她出去什么都能扛。大学两年从来不会要钱，即使很喜欢上网宅着，但她白天兼了不知道多少份工作。而且就算她上网，也会去参与企划案的设计赚钱或者写写文，况且，她还能在游戏里赚钱！”她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然后“吧嗒”落下了几滴泪。

我仍然克制着自己内心的颤抖，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阿姨啊，其实姐姐在长大啊……”但话一出口，我便惊讶了，因为那话已经抖得近乎抽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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