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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勾栏见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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珲琬红着脸说：“勾栏那种地方，肮脏杂乱陛下和臣妾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叱奴溪月不怒不燥地说：“勾栏的确不是高档的地方，不如陛下把东夏国所有的勾栏都关掉了，那样就没有女子在勾栏卖艺讨生活了也许还能因此断了人牙子呢。”

完颜福启疑惑地问：“什么关闭勾栏能够断了人牙子此话何意？”

叱奴溪月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勾栏里面的女人有一些是因为家庭贫困进去的有些是被人牙子拐进去的有些女孩子五岁左右因为不识回家的路故被人牙子拐卖去勾栏或打着酒肆旗号的暗娼馆有些女子本不愿意在勾栏里面卖艺但耐不住她嫁到不善的人家她的丈夫因为赌博或其他原因欠下债务就把她卖去了勾栏或暗娼馆勾栏其实是女子卖艺的地方暗娼则更加糟糕些虽然臣妾并未亲眼得见暗娼馆的情况但是我在茶楼听说书的先生讲过一个烟花女陀龙的故事她本来是唱戏的因为洪水让她和戏班子分开了她因为轻信别人的话所以被人牙子拐卖去了暗娼馆，后来她企图逃跑过五次都没有成功被老鸨子打得没块好肉但她还是逃跑出来了逃跑之后她做了女大王专门劫富济贫杀人牙子官府发榜通缉她后来德宗继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就赦免了她，陛下您觉得如果把勾栏和暗娼馆都关了是不是可减少人牙子呢？”

完颜福启说：“人牙子确实可恶但那女子不尊国法杀人也难以赦免若是此事发生在东夏寡人就先处女子死刑再处置人牙子。”

珲琬流着眼泪说：“其实珲琬倒觉得这女子蛮有侠义之心的陛下还是听皇后的把那些勾栏暗娼馆都关了吧。”

完颜福启饶有兴趣地说：“既然皇后都提到勾栏了那么寡人就去勾栏瞧瞧看看。”

珲琬说：“陛下当真要去吗？那臣妾也去吧。”

于是三人换了衣服出了宫去了传说中的勾栏在这上京城中勾栏瓦舍秦楼楚馆也有上百家，不过今天完颜福启和叱奴溪月去的第一家婉约勾栏倒是间正经些勾栏台上才子佳人台下热心戏迷有男有女，完颜福启看了会儿问：“溪月这儿哪有你说的什么不尊重女子的情况下？只是这场戏里面唱梁山伯的和唱马文才的也是女子扮演的罢了。”叱奴溪月回答说：“这勾栏也分正经勾栏和不正经的勾栏这正经勾栏只是戏曲，杂耍的表演场所唱戏的姑娘和表演杂耍的小孩子都是清白的只是有乐户之籍罢了并非某些人说的肮脏杂乱之地。”

珲琬略表歉意地说：“珲琬平日里面只喜欢诗词歌舞对这勾栏之事不是很了解我给姐姐赔不是了。”

完颜福启对珲琬开玩笑道：“好了你现在该晓得勾栏并非是肮脏杂乱之地了。”

婉约勾栏的老板宋二娘对珲琬等人严肃地说：“客官休要以为我们勾栏皆是脏地方别的地方不敢说我们婉约坊和对面的长楹坊都是正经的地方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人若是客官想见识不太清白的请离开我们婉约坊。”

完颜福启问：“那什么地方是不太清白的呢？”宋二娘手叉起来说：“无可奉告我们婉约勾栏是正经的地方就行别人做什么勾当我无法干预不过你要是看戏就耐心地看戏要是想做些别的请走。”

完颜福启有些脾气上来差点要和宋二娘干架但被珲琬和溪月拉住了，溪月对完颜福启说：“您别为此事生气，来我们去下一家就是了。”完颜福启问：“干嘛拦我？”叱奴溪月说：“因为此事是您不对啊呀。我们是来长见闻的不是来闹事的呀别忘了我们出门是干嘛来的呀。”于是完颜福启和溪月珲琬等人离开了婉约勾栏去了平里坊，在平里坊门口长得柔美的珲琬和溪月一下子就被门口的护院给拦住了护院地说：“这是老爷们消遣的地方不是你俩女子来的地方。”

珲琬说：“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溪月撕掉胡子问：“我都贴了胡子了你咋知道我是女的？”护院的说：“我在这平里坊干了十多年男人女人都分别不出来还当什么护院要想进去也可以，去官府注销你俩的户籍换成乐籍再进去。”完颜福启想进去看看究竟又不想和这护院的扯就给了他一锭银子说：“她们和我一同去看戏放行吧。”护院说“婉约坊，长楹坊，四季春大可以让女眷去看戏这儿是男人取乐的地方她们去不合适。”叱奴溪月说：“怎么银子嫌少吗？我再给你一锭。”

护院地收了银子说：“行你俩进去只是等下见到不喜欢的别在里面捣乱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认得你们但我们平字头的十三坊的棍子可不认得你们。”

叱奴溪月问：“你们不是平里坊吗？怎么还平字头十三坊呢？”

护院瞪了叱奴溪月一眼，叱奴溪月觉得不可大意就没多问和珲琬，福启进去了。

进入了平里坊，珲琬和福启见到一群莺莺燕燕地女人拿着帕子，扇子迎接着一群纨绔子弟的场景老色鬼也不少有个刘老爷都年过花甲了也来此消费，贝瑞是胡人女子她带着胡人的异域风情吸引了许多恩客，刘老爷也是其中之一，有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叫小并河给刘老爷上茶不慎茶泼了，刘老爷打了小冰河一个耳光后，红衣女子走过来替小冰河道歉后，又把小冰河抓到后院恶狠狠地训了一顿，小冰河没有哭只是觉得无助。好在一个叫福宝的厨工安慰了她。

这里的姑娘都有精致的面孔，迷人的歌喉能言善道的嘴吧有的还会赌博，闻佳璐是前朝史官的女儿因为前朝灭亡她家道中落被迫当了这里的歌妓原本该是官府千金如今倒沦落成了歌妓真是世事难料。完颜福启没看出门道就问叱奴溪月；“你说这里的姑娘有些是被人牙子拐来的可是我觉得她们开心地很呀。”叱奴溪月一脸你该吃药地表情对完颜福启说；“开心地很？你看那个姑娘她双目失明你知道她是怎么失明的吗？”完颜福启不解地说：“寡人怎么知道她怎么失明的，可是她还能凭借自己的歌喉换来银子倒也是不错的营生。”叱奴溪月悲天悯人地说：“这位姑娘她的眼睛是被这里的老鸨刺瞎的她本来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孩是因为她和阿耶去集市赶集走散了被人牙子拐到上京她和她的阿耶分开已经十五年了如今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完颜福启好奇地问：“溪月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叱奴溪月在完颜福启旁边耳语：“我不认识她，是恒基在调查这桩人口拐卖案，这位姑娘的家乡是硕阳的她的父亲何老爹和她父女失散之后就变卖了家产打听她的下落，一天何老爹因为过度思念女儿加上疲劳晕倒在路边被信王府的下人发现了给了一点馒头和热粥，何老爹见门上的牌匾是信王府就把找到慕墓的希望寄托在恒基身上。”完颜福启对叱奴溪月小声地问：“你和恒基最近都在一起吗？怎么恒基连如何调查人口拐卖案都告诉你了。”叱奴溪月说：“是啊我我恒基很熟悉，他不仅仅是陛下的堂弟也是我的亲表弟如假包换。恒基的母亲是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父汗昨天的信告诉我的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回宫再说吧。”珲琬说：“是啊再不回宫太后该质疑了。”

于是完颜福启和叱奴溪月，蒲察珲琬一起回了宫，完颜恒基把侦查的情况写成文件汇报给了完颜寿礼，完颜寿礼看了之后说：“恒基你做得不错三天后我们一举端了平头十三坊的地下人牙子犯罪团伙。”恒基对完颜寿礼说：“摄政王下官在查人牙子犯罪的时候还查到平头十三坊的幕后老板是蒲察纯宜她是纳喇慈恩的继室是贤妃的姑姑。”完颜寿礼问：“证据可确凿？”完颜恒基拍了拍手把抓到的小头目顾美英给带了上来完颜寿礼问顾美英：“本王问你，你们平头十三坊的幕后老板确实是宗伯夫人蒲察纯宜吗？”顾美英却不肯招供了

完颜恒基问顾美英说：“昨天我的人抓你的时候你不是很拽吗？你不是说你的后台老板是蒲察纯宜吗？在摄政王面前又不肯招供了呀？”顾美英顽固地说：“要杀要剐我顾美英认了我做拐卖人口的事情该怎么坐牢我都认了。”完颜寿礼一个茶杯朝顾美英砸过去怒道：“冥顽不明的骗子，我告诉你小婊子不以为蒲察家可以护得了你别说你的幕后老板是蒲察纯宜就是蒲察秀吉我也能办了。”顾美英顽固地说：“你骂谁婊子？”完颜寿礼对顾美英反驳道：“你拐卖人口逼良为娼不是婊子是什么？骂你是婊子是轻的该把你斩首才对。”

顾美英态度嚣张地说：“好没关系我干了拐卖人口的事斩首我认了只要不招供你就办不到蒲察纯宜我就算是值得了。”

完颜恒基对顾美英说：“你以为蒲察纯宜会找你去牢里面救你吗？我告诉你她不但不会救你而且会派人杀你甚至她会杀了你娘你丈夫我绝不是唬你。姓顾的你以为你替蒲察纯宜背了罪名你的家人就会被蒲察纯宜善待吗？我告诉你凡事在幕后做老板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你要是配合你的案子还有转圜。”

勾栏在宋代元代是唱戏的地方，但到了明代渐渐成了风月场所

婉约勾栏以后可能还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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