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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道:“卑职还是守在荷轩外面的好。”
七王爷知他拘束,也不再多言,缓步行入荷轩。
七王爷坐在一侧,脸上现出惭愧之色,暗道:堂堂王府,竟为江湖盗匪盘踞而不自知,传言出去,岂不要为人耻笑。
更妙的是,王府中有不少是属于自己的人,但这些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甘心听从龙凤会的令谕,王府如此,如若王府变作皇宫,那岂不是更为可怕了么?
一念及此,顿觉冷汗遍体。数百名军卒,和数十名捕快,联手搜查了整座的王府,除了在几处屋舍内,找出了数十名被关的丫头、仆从之外,竟然未再发觉什么可疑的地方。
龙凤会中人,似乎是已离开了七王爷的府第。
这时,杨玉燕已取来了千年何首乌,聪明的杨姑娘顺便又带来了一位大夫。
替岳秀把过脉,立时打开了随身带来的药箱子,加上一些何首乌和千年人参,配合了箱中的药物,配成一剂汤药。
岳哥哥得了病,燕姑娘自然是义不容辞,接过药物,立刻赶到了厨下。
她动作快速,不大功夫已捧着汤药,重入荷轩。岳秀第三次晕过之后,就未再清醒过来。
顾不得荷轩中众豪的目光,杨姑娘暗自咬咬牙,伸手扶起了岳秀,把一碗汤药,灌入了岳秀的口中。
千年何首乌是天下奇珍,一碗药喝下去,岳秀立刻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自己侧倚杨玉燕的娇躯中,四面都是炯炯逼人的月光。
岳秀那样洒脱的人,也不禁脸上一红。
杨玉燕一张脸简直像炉火里烧红的铁,但她还是咬着牙,忍着羞,站起了身子,收好药碗,进入内室。
其实,在场之人,虽然目光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但他们关心的还是岳秀的伤势。
有麝自来香,岳秀表现的武功、机智,已使得在场之人,由内心中生出敬服。七王爷第一个跑过去,无限关心的说道:“兄弟,你的伤?……”
岳秀笑一笑,接道:“好了一大半,不用为我担心……”
望望守在轩外的杨晋,又道:“龙凤会的人呢?”
七王爷道:“奇怪啊,一下子全都澈走了。”
岳秀扬了扬剑眉,道:“搜查了整个王府吗?”
七王爷道:“不错,除了一些被关的仆从丫头之外,府中的巡卫,连水总管也不见了。”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变化的很意外?”
七王爷道:“小兄在想,是否该放弃这座府第。”
岳秀摇摇头,道:“重新修整一下即可,就是金陵古都只怕很难再找出这样一座大宅院了,再修一座,不但需时甚久,而且耗费太大,又不知要浪费多少库银。”
七王爷叹口气,道:“兄弟说的也是……”
回顾了杨晋一眼,道:“劳请杨总捕头,传我令谕,愿留此的仆从,各归原职。”
有钱好办事,何况七王爷不但有钱,而且有势,施工整修,足足花去了半月时间。
王府中有了很大的改变,尤其内宅中,房舍门户,全变了位置。
岳秀等也在王府中住了半月,自然,为七王爷的贵宾。
药物神效,再加上岳秀深厚的内功,身体早已复元。
奇怪的是半个月中,全无一点龙凤会的消息,似是那一批人,突然间在人间消失了。
七王爷听从了岳秀的建议,既未行文州府,捕拿要犯;也未再追究应天府失去的人犯。理出各种事端的索线,大都要追到王府,事情十分明显,金陵发生的各种事,都是龙凤会所安排出来。
明的不动声色,暗里却是行动积极,杨晋派出了二十名精干捕快,四出查访,半月时光,走遍了金陵城百里内所有的可疑地方,怪的是竟然找不出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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