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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潘司事困惑了。明知言外有意，却不知意何所指？愣了一会问道：&ldo;什么好处？&rdo;

&ldo;那要问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lso;行得春风有夏雨&rso;，到时候你自然知道。&rdo;

&ldo;我，&rdo;潘司事摇摇头，&ldo;我也不用去想。这件事玄得很！&rdo;

&ldo;小潘，&rdo;洪钧问道：&ldo;我倒想请问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因果报应？&rdo;

&ldo;我不相信鬼，也不相信神道，因果报应，渺茫得很！&rdo;

&ldo;你这是一概抹煞。报应之说，或者渺茫，因果却不能不信。&lso;种瓜得瓜，种豆得豆&rso;，是很合道理的事。&rdo;

&ldo;对！&rdo;蔼如接口，&ldo;如果不种，瓜也没得，豆也没得。&rdo;

&ldo;这话说得好！&rdo;洪钧欣然举杯，&ldo;值得浮一大白。&rdo;

他们这样交谈，对霞初来说，未免稍微深奥了些。因为不十分听得懂，便为大家斟酒布菜。用薄饼包烧鸭子，加上葱酱，先敬洪钧，后敬潘司事；而夹饼的筷子已伸了过去，却又忽然缩回。

这就怪了！蔼如忍不住问：&ldo;怎么回事？&rdo;

&ldo;我怕潘老爷不爱吃。&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刚才潘老爷不是说，烧鸭子冷了不好吃。&rdo;

这一下，连潘司事都觉察到了。无意中一句不相干的话，她竟只字不遗地记着；而且如此小心地不敢拂意，这份深情就着实可感了。

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定睛看了霞初一眼。虽然她装作不见似地将眼风避了开去，但双颊朱霞微红，益显得皮肤又薄又白，仿佛透明似地。不由得便想：不知道她的颜色，较之蔼如又如何？

于是他移转视线，落在蔼如脸上，立刻感觉到她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就像燕赵悲歌慷慨之士，与江南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不能在一起相比一样。如果勉强要作个比较，只能就感想来分：蔼如可爱；霞初可亲。

※　　　　　　　※　　　　　　　　※饭罢分两处喝茶，蔼如为了促使潘司事与霞初接近，&ldo;移樽就教&rdo;到了东屋。由于洪钧表示过，有许多话要跟蔼如谈，潘司事当然不能在一旁惹厌，因而就自然而然地将他&ldo;撵&rdo;到了西屋。

&ldo;潘老爷还没有娶亲，是不是？&rdo;蔼如向与她并坐在床沿上的洪钧问。

&ldo;你真喜欢管闲事。&rdo;洪钧笑道：&ldo;他亲是没有娶；不过，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倪家说不定愿意重收覆水呢！&rdo;

&ldo;那当然不谈，如果霞初能恢复自由之身，三爷，你看，潘老爷怎么样？&rdo;

&ldo;什么怎么样？&rdo;

&ldo;他愿意不愿意要霞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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