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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夭折（第1页）

秦王回到长安的消息，随着各家眼线的汇报，在大唐高层之间迅速传开。

所有人都在暗中观望，这场兄弟之间的争端将如何落幕。

朱雀大道上，长孙无忌在平安坊门口等候多时，他拦下了要去皇宫面圣的李二。

百余骑人马，堵在坊市口，马上骑士，大都杀气腾腾，在他们周围方圆数十丈，大街上的人流自动分开，无人胆敢靠近。

“二郎勿要忧心，我来之前，默儿已经醒来，刘先生说暂无大概。你且宽心，还有一事，希望二郎听我一言：待会向陛下复命，若是陛下不提及默儿落水之事，二郎切不可主动提及。”长孙无忌讳莫如深地对李二道。

李默中毒之事，长孙无忌压根不敢在此时说出来。

因为若是往日，闹市纵马，根本不是向来稳重的李二能干得出来的。

眼下的李二，就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听完长孙无忌的话，李二原本冷峻的脸上有了稍许放松，可旋即他又沉下脸来：“无忌，除了默儿自己的指证，当时现场可还有其他人证？”

长孙无忌还未开口，陪在李二身旁的房玄龄则是无奈的摇摇头，秦王这是关心则乱啊，“殿下，想必就算有，这个时候，该处理的，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他身边的杜如晦亦开口道：“房玄龄说的不错，还有一点，恐怕太子也有参与此事，否则给齐王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跋扈。况且眼下更要紧的，是陛下的态度，若是陛下要让秦王殿下咽下这口气，待会当着二郎的面，陛下就会主动提及此事，并且会声称已经责罚过齐王，劝二郎偃旗息鼓，就此息事宁人。

若是陛下不提，那么便是我们天策府与东宫和齐王府的较量了。”

末了，杜如晦又道：“陛下应该会选择前者，毕竟……”

不希望他们兄弟阋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二功高盖主，已为太子所不容，加上太子齐王结盟，若是非要逼迫李渊做出选择……

秦王殿下，恐怕将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而秦王殿下一旦被陛下放弃，那么将意味着会他失去一切。

这些没说出口的话，杜如晦相信，李二心知肚明。

李二看了一眼杜如晦，点点头，“父皇应该会让我就此作罢。”

“所以我，已经忍无可忍！”低沉的声音从李二口中发出，这其中夹杂了多少怒火与辛酸旁人无从知晓。

“殿下，只要您一句话，末将今日就率队袭杀齐王府！”程咬金粗着嗓子吼道。

“啪，”一记马鞭重重的抽打在程咬金的头盔上。

“咬金，慎言！”秦琼狠狠瞪了一眼程咬金，后者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垂首摸了摸头盔不再说话。

“要我说，咬金这话没错，趁着二郎不在，谋害他的嫡长子，这不是下了决心结死仇，谁会这么干？何况还是二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简直丧尽天良！”尉迟恭骂骂咧咧，接下来，他的嘴里开始吐出不干不净问候李元吉婆娘的话来。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长孙无尽将手举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二郎现在要立刻进宫面圣，后续具体事宜，也要面圣完才有结果。”

“正是如此，”暴怒的李二，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强行恢复了理智，他不能犯错，错一步都将满盘皆输。

“无忌陪我入宫，其他人先行回府歇息，今晚赶来秦王府议事！”李二在马背上望着不远处的皇宫，挺直了脊梁。

“诺！”

齐王府。

还在与美姬寻欢作乐的李元吉，接到了手下的汇报，不屑地一笑。

举杯对着坐在自己上首的李建成道：“大哥，满饮此杯！”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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