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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凡间事二（第2页）
战姚始终没接，她歪着头说：“这就是你对孤说话的态度？”
楚宿不明所以。
“跪下！”战姚笑得邪恶：“说，我永远效忠于太子殿下，我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以后随叫随到。”
楚宿身体颤栗着，举着匕首的手也慢慢垂下，问着:“为什么”
战姚像是听到笑话:“怎么，说不出口？”
楚宿沉默。
战姚也不急，细细开导道：“你要知道，你刚刚杀了人，只有太子府能庇佑你，而孤庇佑你的方式，是需要你像一条狗一样待着，主人的命令不能违背，现在孤需要你…跪下！”
楚宿脸色傻白，最后咚的一下跪在雪地上，结结巴巴地把那几句话说了。
战姚似乎觉得不够，又说：“狗是怎么叫的来着？”
楚宿抬头看看她，眼里有些湿润。
“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不肯丢下自己那卑贱的自尊”
楚宿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抓紧了手里的匕首。
战姚大失所望:“李二，走吧。”
正在车子要行驶时，她突然听到了让她满意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哭腔。
可惜，还不够，她让楚宿做的事情远远不足于此。
“李二，你听到了吗？”
外面的小厮缩着脖子，揣摩着她此刻的心情说:“回殿下，奴没有听见。”
“你看，我家马夫都没听见，你让我如何听得见呢”战姚微笑着，语气却一点也不温柔。
楚宿眼睛通红，一滴泪低落在雪地里。
雪仿佛下得更大了。
李二看着雪地里那个冻得惨白的小少年，心里起了一丝怜悯，便说:“殿下，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你身子不好，奴担心你会受寒。”
“没用的废物。”战姚放下帘子，闭目修养说:“回府。”
“那这个人…”李二小心试问道。
战姚:“自然是带回去。”
雪路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战姚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入目的环境不再是狭小的车厢，而是一间幽暗空旷的房间。
这是她的寝殿。
天已经黑了，她床前摆着一个火炉。
战姚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她坐在床上捏着眉心，听见守在屋外的两个小厮开始悄声交谈。
“殿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出去受了风寒一病就睡了三天，我真担心她要是一下子去了，我们兄弟几个去哪啊…”
“别胡说八道，殿下身体好好的，肯定能长命百岁…”
“诶，殿下还没醒，她带回来的那个人又被长公主带走了，如今都两天多了，我…”
门一下子拉开，吓了外面两人一跳，看见是一身雪白里衣的战姚后，纷纷下跪:“殿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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