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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2页）

古阿淘心想，我是迫于不得已的压力而与野凤凰在一起的，而且后来的事情，竟然如此繁杂，野凤凰又多次救他于危难之间，可这些，如何向幽雅说呢，难道他的一摊子事儿，都得要幽雅来买单吗？这样到底有多少合理的，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野凤凰心想，如果他为了古阿淘的性命，迫于某一种压力，不得以而为之，难道古阿淘不能理解她吗？二人说的是同一个问题，想的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野凤凰道：＂你说真爱自私，我就更加不认同了，既然是真爱，那就是时时处处的为对方着想才对啊，那么自私，为自己那叫真爱吗？真爱不是付出吗？要照你那观点，我那现世包的义父也叫真爱，因为你不能说他是不爱我的，他就是爱我才屡屡做出那些事儿的，但是，你看，你认同他吗？＂

古阿淘生气道：＂你那现世包的爹也配谈真爱，他一天不是打就是骂，就不好把你锁在盒子里随身带着，这叫爱？再说了，你们是父女，这多闹得慌啊，愁死了，父女不应该那啥的．＂

野凤凰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跟过的女人生的孩子都管他叫父亲，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称呼。＂

古阿淘纳闷：“那你有多少个父亲？”

凤凰摇头：“我也记不得，我母亲有过多少个男人，我就有多少个父亲，反过来也一样，他的孩子也有多个母亲。”

古阿淘惊讶：“那就是说你有多个母亲？是这样么”

凤凰坦诚地说道：“是的，但亲生的母亲就一个，而且非常明确，所以，我们这里以前都是女人做头人的，因为血统纯正，要是男人做头人的话，很多时候难以辨别到底谁是他的孩子，继承人问题太混乱了，容易发生纷争，这是个难题呢。”

古阿淘上下打量着凤凰：“那你......”想想又憋回去了。

凤凰说道：“我母亲和歪猴在的时候，那时我母亲已经怀上我了，人所共知的事儿，他年轻时候也不这样，不道怎么，老了就这样子，鼻涕眼泪、肿眼咣当的，牙也掉了。我们这里的男人老了都这样儿，佝偻，掉牙，黑瘦，干瘪，无人能例外。”

古阿淘暗忖，这里的人有一个习惯，爱吃肉，吃的肉不是完全烤熟了，带血就吃，而且筋骨都吃，可能是食物匮乏有关，啥都舍不得扔，或者觉得筋骨更好吃，但这样的结果是，过度咀嚼，造成牙齿不好，牙齿到中年就脱落了，牙齿不好，就嚼不动东西，吃肉就费劲了，消化不良，人就容易瘦弱了，人一瘦弱就容易抬不起腰来，就像凤凰描述的那样：佝偻，掉牙，黑瘦，干瘪，无人能例外。

古阿淘想起一个问题，就问道：“你真的和那歪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们这里才五百人那，我不信。”

凤凰说道：“其实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野凤凰抬头看着古阿淘说道：＂莫不是你也和我他一样，也学会吃醋了？告诉我什么不该．＂

古阿淘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为你好，你想怎么就怎么，反正，我估量你也逃不出歪猴的手心，说多了也是无用，但是，你们这里怎么说呢，风俗已成，又与外界隔绝，传承了上万年的恶俗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就拿今天的活人祭祀来说吧，费了那大的劲儿，到最后，还是把两个活人给烧了．所有的人都认同一个观点，那就不好办了，无法修正．＂

野凤凰道：＂活人祭祀，野蝴蝶和小蜜蜂是活该，谁让他俩非要坚持看着火烧别人来的，最后倒把他俩给烧了，但你说的爱情观点，我不认同，我觉得你们那观点好自私，一个那么自私的观点，竟然被你们奉为真理，就像你无法理解我们群婚一样，说实话我也无法理解你们那自私的爱情．＂

古阿淘说：“你跟他在一起。”

凤凰笑道：“不是呀，传说我们的祖先是兄妹，我们都是他们的后代，这不也活得好好的？我当然不是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说，那个，真没有什么的，我们这里，避开直接血亲就成，要都按照你那样的要求法，那都没有谁和谁能在一起的了，都有亲戚，那要灭族啦。”

凤凰掐着手指头给古阿淘算了一笔账：“我们这里统共是500来人，为了省事些，我就取整数，照500人来计算，去除100个老人，再去除150个婴幼儿，还剩下250人，这250人中，还要去除有病或者残疾人员40人—打猎啊，被猎物咬伤啦，或者出生时候就有残疾呀，这些人大概在40多人，我还是取整数，按照40人来计算，250-40=210人，再去掉直接血亲人员100人，我们这里女人生得孩子多，随便生，所以直接血亲很多呀，最多的一个，英雄母亲一个人生下来18个孩子......”

“等，等，你说一个女人最多生下18个孩子，按照这个推算，你们这里应该人口不断增加呀，那你们这里几万年了，怎么就这么点人呢？”古阿淘以为发现漏洞，立即根问起来。

凤凰说：“生是没少生，一直都在生，哪个女人都没闲着，也不让闲着，生完这个必须紧接着生下一个，就像母鸡下蛋一样的，不能停。但你知道呀，祭祀呀，活人祭祀，你不都看到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搞一回，而且烧的都是最健康的少男少女呀，还有打罚呀，你不也经历过了？有很多人被打完后，非死即残，没法生育啦，屁卝股都烂掉了—还能好么？还有瘟疫呀，也是避免不了的，还有内斗，为了权利，动不动就大开杀戒，分成两伙或者三伙就开打开杀，还能有多少人？所以吧，女人只要到了成年，就要一直生下去，生生不息，为部族舔丁。”凤凰笑笑：“而男人呢，他们打猎的能力也不算太好吧，有时候要跑出好远好远呀，才能追捕到一点猎物来，有时候道远几天甚至于十几天回不来的，那不就家里有谁就是谁了，那还能闲着？男人拼命打猎，女人拼命生孩子，都没闲着呀。”凤凰没好意思说，在她之前呢，部落里一直不够吃的，自此她十一岁之后，条件好点了，因为她一个人顶得上十几甚至二十多个壮年男子。

古阿淘听了，直摇头，奴卝隶社会是这样的，原想是这种社会人应该是无比自卝由的，却男人女人都不得好，女人累成猪，男人累成狗，就那统卝治者是最无聊又狠辣的，没事就琢磨怎么打人，怎么烧人，怎么奴役人，怎么霍霍人，千奇百怪的法儿呀，人丁能兴旺都怪了的。

凤凰接着说道：“我刚才说，剩下的250人中，还要去除有病或者残疾人员40人，250-40=210人，再去掉直接血亲100人，那就是210-100=110人，如果在去除二代亲100人，那还能剩下10人，再去除三代亲5人，那就剩下5人，就这5个人，如果不巧这5人都是男人或者都是女人，咋个整法？不灭族了么？”

他们这里大抵也是条件所至，没办法过度区分，实际上，直到民国时候，表兄妹（属于三代亲）结婚都是非常昌盛的一件事，在几千年的封卝建社会里，表兄妹结婚真是平常而又平常的，只是到了近代，说不允许了的，她们这里就这点人，咋个区分？

所以呀，物竞天择，这个荒蛮部落大概也就这样儿。一定严格按照问明社会来要求，她们会绝迹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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