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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蔡湛靠在椅子上，看他。

&ldo;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种话应不应该说。&rdo;许淮阳犹豫了一下，&ldo;我总觉得，现在是没资格谈未来的。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尽可能地往前走，就够了。&rdo;

他顿了顿：&ldo;至于能走到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尽全力。&rdo;

蔡湛眯了眯眼。笑笑。

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ldo;行吧，我接受你的解释了。&rdo;

许淮阳啧了声：&ldo;我也没解释啊。&rdo;

蔡湛笑了笑，心里有点无奈。刚开始谈恋爱就说这种话，好像挺不吉利的。

他看着许淮阳一脸认真的样子，想了想，道：&ldo;这样，我们……先保密好不好。&rdo;

许淮阳怔了怔：&ldo;什么?&rdo;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ldo;关系先保密是吗?&rdo;

蔡湛点点头：&ldo;先不告诉任何人。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行吗。&rdo;

许淮阳犹豫了一下，点头。

说实话，这种提出保密的话让人挺不舒服的。但是，毕竟是蔡湛提的。

他忽然想起来吃小龙虾时的那次……他是不是在介意同性恋的问题?

怕被人知道吗?

他抬头看了眼蔡湛，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ldo;那就保密吧。&rdo;他点点头，&ldo;方绵我也不告诉，行吧。&rdo;

蔡湛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ldo;嗯&rdo;地答应了一声。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不知不觉就在店里坐了三个多小时。

两人是店里的最后一桌客人，出门的时候，猫咪都回到笼子里去了。

老街区的路灯不大亮，路上黑得要命。街上人不多，蔡湛抓过许淮阳的手塞在衣服口袋里，能领着走路，也能顺便取暖。

在外面和在学校的时候，感觉有点不一样。许淮阳低头看着模模糊糊的道路，觉得有点像平常放学时一起回宿舍，但又有点不大一样的感觉。

没有拘束，没有老师和学生会，没有那一身校服的限制。

蔡湛在身边走着，有种&ldo;回家的路上有人陪伴&rdo;的感觉，一种心里忽然有底的感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路灯昏暗地指向回家的方向，许淮阳的手抄在蔡湛的衣服口袋里，转头想跟他说话时，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路灯下闪着光。

许淮阳愣了愣，惊愕地抬头。

&ldo;下雪了。&rdo;蔡湛也抬头，道。

第47章

&ldo;你听过《初雪》吗?&rdo;

许淮阳抬头看着空中的雪花。

这雪不同于前几天下的小雪，渐入夜也越下越大。夜风卷着大片的雪花在街灯下飞舞，恍然间如同飞落的飘絮。

蔡湛和他并排走着，上衣口袋里的手紧攥着许淮阳的手，很暖和。

&ldo;班得瑞，thefirstsnowflakes。&rdo;蔡湛看了看他，&ldo;那首很好听，很温柔。&rdo;

许淮阳点点头：&ldo;我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是很久之前。那时候流行电子邮箱的互寄明信片，有朋友给我寄过一封，里面就是这首曲子。&rdo;

&ldo;过了好几年后，我又听到了，然后就知道了。&rdo;许淮阳笑笑，&ldo;那是我练的最后一首。&rdo;

蔡湛沉默了一会儿，问：&ldo;你后来怎么不练琴了?&rdo;

许淮阳耸耸肩：&ldo;家里的问题，我爸妈离婚了，也没人再管我，我就把琴给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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