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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吃了这坨黑乎乎（第2页）

沈玥用还带着油的手在林浅溪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林浅溪垂头看了她一眼，再没什么别的反应。

“呼，果然是在做梦。”

“很疼。”林浅溪不紧不慢地说。

“自己知道疼才不是做梦。”林烬突然出现在沈玥身后，笑着说，“哎，不用掐了，你的确不是在做梦。”

“所以，早上的时候，‘蠢蠢’不是因为吓傻了不敢动手，而是被你用咒语定住了？”

林烬歪着头想了一想，“你这么解释也没错。”

沈玥看了林烬一会儿，又转头看林浅溪。

他一直仰头凝视着教学大楼顶层，好像哪儿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那我早上看到的东西，还有上课的时候看到的……”

“我们都能看到。”林烬接着说，“让浅溪请你来这儿，也是因为你白天看到的那些东西。”

请？沈玥的面部抽搐了一下。这种方法的请还真是特别啊，现在哥哥在家里估计已经急得发疯了。

“来了。”林浅溪忽然低声说。

“什么来了？”

直觉告诉沈玥，她接下来听到的见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林烬和林浅溪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左一右侧身站在她旁边，三个人刚好组成三角形的三条边。

他们两个人双手在胸前合十，然后缓缓分开。掌心相对的地方出现了一行字。

看着像是草书，又像是小时候见的用朱砂在黄纸上写的鬼画符。

字由小变大，漂浮在半空中，绕着三个人旋转。然后两行字渐渐合成一行。一行字又向中间缩成一个字，接着一道冷蓝色的光从那一个字的中心一层一层扩散，直到将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冷蓝色的光里。

在光影里，刚才林浅溪说的东西也出现了，站在他们不远处。

“徐老师？”

“算是。”林烬的声音总是带着让人愉悦的温柔。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如同枯树，指甲很长，不用弯腰就能挠到脚踝，只有脚尖着地，像是穿了一双隐形的，高得离谱的高跟鞋。

脸已经变成沈玥看到的那张从胸口钻出来的脸，睁着血红而没有焦距的眼睛。嘴唇是异常妖艳的红色，让沈玥不由得猜测，她是不是刚喝过人血。

这完全不是徐老师，至少不是沈玥认识的那个素雅恬淡的老师。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沈玥惊讶，但更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见到这样的情景，遇到这样的怪事。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林烬一面回答她的话，一面走到沈玥侧前方。林浅溪几乎跟他同步移动，不知是已经演练了无数遍，还是因为兄弟二人心有灵犀。

三个人又是三角形的三条边，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个挡在沈玥前面。

“沈玥，一会儿让你做什么，不要犹豫，立刻做，明白吗？”林浅溪头也不回地说。

“你放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乖乖去做，没事的。”林烬温柔地补充了一句。

沈玥也只好点头。但凡是赶鸭子上架的，基本上都不会考虑鸭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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