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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第2页）
“因为你可以毫不犹豫为寒儿牺牲一切，而我……”
“你都毫不犹豫愿意为寒儿牺牲性命，这不足以代表一切吗？”
“可是，换成是你，你同样会义无反顾。而我在救寒儿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要以此来打击你……呵呵，看来是我太可笑了！”
慕容赫扬扬唇，一手拍在他的肩头，表情真挚：“凌楚，谢谢你，真的。”
凌楚回头击向他的掌心，自嘲笑道：“谢什么……当年我没机会回报思寒，如今我是谢谢我自己，呵，谢我自己还没对思寒改变过。所以——慕容赫，若是你敢辜负她，我……”
“你永远不会有机会，我肯定！”慕容赫顿了顿，“好好珍惜眉儿。”
“眉儿……”凌楚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有件事眉儿一直耿耿于怀，她总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知道。”
“什么事？”眉儿应该以为他已经死了吧！想起这个女人，慕容赫只觉得曾经对她所有的执着与等待，都化为了云烟，现在竟连半点波澜都掀动不起。
“她跟我说了珠钗的故事。最后一次见你，她说那支珠钗是她的，其实不是。至于真正的主人是谁，她说……”
“说什么？”
“说可能是寒儿。”
“寒儿？”慕容赫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即摇头，“不可能了，寒儿根本不记得当年曾有救过我的事。”
凌楚笑了笑：“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或许也不是寒儿吧！反正眉儿说，当年安山寺里她跟寒儿都在，而救人的不是她，珠钗也可能跟救你的人无关，只是巧合，刚好被遗落了吧。”
慕容赫也勾起了唇角，他已经不在意到底谁救了自己，那份全然的感激会一直珍藏心底。
任何事情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不想再执着于那个答案，重要的是守住眼前的人。
而珠钗的主人和救自己的人，不管是不是跟寒儿有关，他都会爱她一辈子，生生世世……
夜深了。
卧房中空气微暖，火盆光亮映在墙上。
思寒在朦胧睡意中半睡半醒，颈边传来一股炽热的呼吸，她嘴里不由嘟囔一句：“小安……”
感到那呼吸声未散，反而有双手臂抱住自己，轻微的振颤，她突然睁开眼睛。
四目相接，发觉枕边多了个人而蓦然清醒，清润的眸中带着惊讶。
他……
从他们重逢后，他就守以君子之礼，近身照顾她，却从未像今日这样抱着她同榻而眠。她的眸光里涌出羞涩，心跳不由自主加速。
慕容赫安抚似的吻吻她的眉心，轻声道：“吵到你了？”
“你……”她神色回宁，悄悄调整呼吸，抿唇一笑。
她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不若这大半月来常现的苍白，明眸晶亮，闪动的长睫如同翩舞的蝶，悠然起落。
他如今近距离瞧着，黑眸一暗，气血陡然升腾。
隐忍克制着在体内蛰伏已久的欲·望，不住的提醒自己，她身子尚未调养好，他还不能……
思寒正好抬眸望向他，蓦地一悸，颊边的红艳更深了一些。
她已不是未经情事的姑娘身，不会读不懂他灼灼黑瞳下燃起的意欲是什么。
良久，他只是盯凝着她，纵使眼底的深沉，也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她垂敛眼睫，视线只敢停留在他浮动的喉结上，周身被热烫的气息围着，她舔舔唇瓣，异常紧张。
稍稍仰首，发现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看出他的克制，也明白他为何顾忌的原应。情思微动，她缓缓抬起纤白的手，轻轻地为他拭去颊边的汗水。
一根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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