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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三百七十二章 骑牛小道士上（第3页）
说完，他纵身跃入虚空裂缝，身影瞬间被混沌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千年。
阳九漂浮在一条由星光织就的河流之上，两岸尽是倒放的画面：他看见自己出生那天，九阳城还在燃烧；看见父亲临刑前偷偷将一块晶核藏入婴儿襁褓；看见药师年轻时也曾站在原初之门前，最终选择转身离去……
“这就是……因果长河？”他喃喃。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你来了。”
前方，一名白衣女子静立舟头，手持一页残破竹简，眉目清冷，正是失踪已久的阿蘅。
“你怎么会在这里？”阳九震惊。
“我从未离开。”她轻叹，“我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以神魂为舟，守候在这条河上，等你到来。”
她递出“天启残页”：“第九块晶核，从来不是实物。它是真相本身??关于天道如何诞生，关于原初之门为何关闭，关于……你真正的身份。”
阳九接过残页，意识瞬间被拉入远古纪元。
他看到了一切。
原来所谓“天道”，不过是上一个文明纪元的幸存者集体意识所化。他们在末日之战中失败，将最后的希望封入原初之门，期望下一个纪元能诞生足以重启世界的“继承者”。而九阳族，并非天生高贵，只是被选中承载这份使命的容器。
至于他自己……
根本不是什么遗孤。
他是那个时代最后一位“创世使”的转世之身，肩负着终结轮回、重建秩序的终极职责。
“所以……我不是被选中的孩子。”阳九睁眼，泪流满面，“我是回来履行承诺的。”
阿蘅点头：“现在你明白了。但你也必须做出选择??是打开门，让新世界降临；还是摧毁它，终结这场无尽的试炼？”
阳九沉默良久，最终将残页收入怀中。
“我回去。”他说，“然后，亲手决定这一切的终点。”
当他再度睁开眼，已回到现实。
李荣与秦无归守在裂缝之外，满脸憔悴，眼中却燃起希望。
“你回来了。”李荣哽咽。
“嗯。”阳九站起身，九块晶核在他体内完美融合，形成一颗浑圆如日的核心，照亮四方。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从前不敢想的事。”
“什么事？”
他抬头望向天穹，声音平静却震彻八荒：
“我要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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