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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萧勉慢条斯理地喝着香茅茶，也不催促，直至岑曦问他想吃什么，他才说：&ldo;越南春卷？&rdo;

岑曦点头，接着问：&ldo;还有呢？&rdo;

萧勉将菜谱翻到她停留时间最长那两页，貌似随意地提议：&ldo;烤肉串？西贡虾卷？酸皮肉丝？再来个火车头牛河粉？&rdo;

&ldo;好啊好啊。&rdo;岑曦愉悦地附和，接着又说，&ldo;跟我想吃的差不多呀。&rdo;

萧勉又呷了一口热茶，笑而不语。

相比于附近的快餐店，这馆子算得上冷清，因而上菜的速度非常快。他们的战斗力十分惊人，一大桌子的菜，几乎全被消灭。

放下筷子的时候，岑曦觉得自己元气满满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渗进来，她靠着椅背享受着日光，惬意得像只餍足的猫。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萧勉便结了账，牵着岑曦的手，陪着她散步回公司。

他们走得很慢，这短短的路程也走了将近十五分钟。路上撞见同事，岑曦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并没有在意他们那好奇的目光。

萧勉同样不作理会。将她送到公司留下，他将手袋交还到她手里：&ldo;快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rdo;

岑曦应好，向他挥了挥手，就转身走向办公大楼。

萧勉没有马上离开。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他才掏出手机，一边往回走，一边发着信息。

与此同时，岑曦在大堂那巨大的led幕上看见依兰精油的宣传片，才想起自己忘了跟萧勉说正事。

然而这也正常不过，他们昨晚那么放肆，而岑曦被缠得神魂颠倒的，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东西。那绵绵情话还言犹在耳，她抿着唇傻笑起来，心情如同外面的阳光一般灿烂。

回到办公室，岑曦便着手处理日常事务，文件才看了几页，内线便响个不停。她&ldo;喂&rdo;了一声，将话筒夹到肩头和耳朵之间，又拿起笔在上面做标记。

电话是来自秘书室的，跟岑曦问过好，对方就让她到总经理办公室一趟。岑曦的心思仍放在手头的事务上，直至挂了电话，她才意识到等下要跟高衡见面。

岑曦的情绪并无多大的起伏，事情过去这么久，她算是彻底放下了。即使面对高衡，她也跟面对其他同事一样，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高衡应该正等着她，她敲门的时候，是他亲自过来开门的。她有点意外，站在原地看着他，他稍稍侧过身，淡淡地说：&ldo;进来吧。&rdo;

见了高衡，岑曦想起今早那条短信，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高衡恰好也望向她，他脸无表情的，眼底却有光一闪即过。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一时间有点怪异。先反应过来的是岑曦，她挪开视线，拉开办公椅坐下：&ldo;高总，有什么指示吗？&rdo;

高衡只转了身，此际仍站在原地。从这角度瞧过去，他能看见岑曦后颈隐约布着的吻痕，虽然她用过遮瑕膏覆盖过，但始终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小片刻以后，他才松了拳头，走到办公桌旁对她说：&ldo;今天的会议，王董事和张董事都来参加了，他们有意将你调往总部，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rdo;

岑曦愕然：&ldo;什么？&rdo;

高衡似乎料到她有这个反应，他神色如常，只是平静地重述这个事实。

岑曦的语气有点尖锐：&ldo;你这是征求我的意见吗？&rdo;

&ldo;不是。&rdo;高衡看着她，&ldo;而且你的意见也左右不了大领导们的决定。&rdo;

今早岑曦缺席的是公司的季度会议，除了常规的季度业绩汇报，这个会议偶尔也会公布一些人事调动。早前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有人将会在近期调往澳洲总部，这无疑是一个让人艳羡的升迁机会，大家都暗自期盼这等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只有她是个例外。

从分公司调往总部任职，就意味要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从零开始。要是年轻几年，岑曦可能会心动，至于现在，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最近三两年，岑曦发现父母的苍老感越来越明显。她是长女，身上肩负的责任并不轻松，若要她在前途与家人之间抉择，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而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萧勉，也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她的人生才翻了新章，她不愿就此冒险去飞。在父母和爱人面前，再高的职位与再厚的薪酬，对她来说亦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岑曦频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发问：&ldo;为什么是我？&rdo;

高衡将手插-进裤袋里，身体轻依着办公桌桌沿：&ldo;公司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也觉得你很有能力，所有就让你升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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