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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太快,两人都累了,靠着墙席地而坐。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注意到她从胸口一直到脖子的一条细细的黑线,托姆突然问道。
格蕾特低下头,似乎不太愿意提起。
“你有家人吗?”托姆好像看不懂她的为难,继续问。
“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逃避,这些事不提也罢。”格蕾特回答道。
“好吧。”托姆耸耸肩,“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每个人进来都要喝的那个黑色的水是什么吗?”
格蕾特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喝?”
格蕾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不喝就不能进来,你不也喝了?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托姆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沉默了会。
“你有想过死吗?”托姆又换了个问题。
“每天都在想……”
“是吗”语气里听不出来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不过托姆这一次没有笑,而是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格蕾特想了想,缓缓道:“为了弟弟和妹妹,他们自己活不下去。”
托姆看着她忧郁的脸,反驳她:“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你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借口而已,不是吗?”
格蕾特扭过头,她突然感到恐惧,似乎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不再说话,拉起躺在地上还在流口水的乌拉,想离开这里。
起码,远离这个男人。
托姆没有起身,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走远,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如果不想死,就马上离开。”
刚走没两步,突然出现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挡在她们面前。
“干什么?”格蕾特有点胆怯,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圣蛇教的干部。
“恭喜你”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你们被圣蛇选中,今晚将成为荣耀的贡献者!”
贡献者?格蕾特好像听过这个词,在来的所有人之中有人传过。可是,至今为止她都没见过这所谓的贡献者。
要么他们都进入了教会的核心部门,不再需要待在贫民窟。
要么他们都已经……死了。
好吧,不管是哪个,格蕾特都不感兴趣。
“谢谢圣蛇的恩典,不过我想我还不够资格成为贡献者,再见。”
格蕾特拉着乌拉绕开两人继续走。
那名黑衣人没有拦她,而是转过身继续问道:“就算能得到多一倍的面包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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