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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着你的人都会万劫不复（第1页）
我们在观察一个人时常会去望他的眼睛，并不是会察觉到里面流露出的情感，毕竟人都不是画本里的虚构出来的工具，我们是活生生的，那样赤裸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可以见到的只有那黑色的漩涡，偶然化为笑眼，却还是过于生分。
丢失情感是什么体验呢?
在郑号锡毅然决然松开我的手后我时常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没有情感，就不能感知幸福的存在，在四月天草长萱飞之时不会为南迁的雁群祈祷，因为无法感知思归的热切，在冰雪消融之时不会感慨冬日的离去同样不会爱着春光的到临。不再会爱，像曾经的他一般。
我或许可以自恋又悲痛地想，他替我承担惩罚，而我帮他体会世间的美好，是否就说明我们共用着同一个灵魂。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便被我扼杀在胸腔内，转而是苦闷的疼痛，我侧眼看注视着工作台心无旁骛工作着的他，他却不会再望向我。
“你的意思是，你最近头痛得很厉害?”
我点点头，他眉头皱了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西德烈宣告亡国的那天夜晚开始。”
其实是在剑刺入那个男人的那一刻起，便偶有阵痛，可是我就是想要提起那个夜晚，我想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知道他没有失忆，他可以记得起来。
郑号锡听着娅蒂斯的话，回想起那个吻，却内心波澜不惊，如同坠入深渊的石子，扬不出半分回音，他甚至会有些疑惑，为何当时会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其实是记得自己爱着娅蒂斯的。
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抵是好久以前，她那样按照他过分的要求带着那个将领的头颅回来时，其实只是因为他记得那个将领是曾经掳走他母亲的那一位，娅蒂斯双腿打颤，但还是装作面不改色，郑号锡接过残肢，想都没有想就丢进了火堆内。
然后他以为娅蒂斯会拒绝他下一次的要求，可是她没有。
他们的连接点其实很微弱，按照娅蒂斯如今在军队内的威望，就算是女孩也不会被指认供出，他的威胁过于脆弱，可是她愿意为他完成，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有点愚蠢，可是在他眼中却变得有些许可爱。
现在呢，本来心动对于他而言就是陌生的感情，他不会表达也不懂怎么去接近。
所以在她醉醺醺地和他撒娇着想要他的笑容时他也只会用冷漠的语言拒绝，可还是那样做了，给她他为数不多的上扬的嘴角弧度。
所以才会在那时有些控制不住地去吻她，也仅仅是嘴角，因为他怕她会厌恶。
对于我来说，你比月光更干净呀。
没有想到她没有拒绝，甚至是红着脸，于是他确认了她或许是喜欢着他的，所以他用自己仅可以做到的事情去爱着她。
他们说爱情应该是亲吻，应该是甜言蜜语，再或者应该是那负距离的身体接触，可是他觉得不是的，他的爱情不能那么世俗，比起罗曼蒂克，柏拉图才是他的信仰。
所以克制。
可是现在心里却没有任何情绪，强行地被抽离了出去，那种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感觉，有些像母亲曾经偷偷含给他的麦芽糖，在口中消融，最后了无踪迹，就像是萌芽还没有来得及钻出土壤就早早消亡，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他甚至都不悲伤，因为只有明晃晃的一片白。
但他会叹息，觉得至少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曾给过承诺。
我们一个遗憾未曾确认过彼此的心意，一个却在庆幸未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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