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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奥薇对暗队了如指掌，轻易说出一件件林氏家族不为人知的秘辛。

林晰一直在听，疑虑渐渐消失，联想到相近的博击招式。&ldo;你‐‐海瑟？&rdo;

&ldo;请叫我奥薇，我习惯了这个名字。&rdo;

&ldo;另外三个是什么人。&rdo;

&ldo;是奥薇的亲人，他们对我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为了掩人耳目才一起生活。&rdo;奥薇淡道，她背过身，解开背后的系带，呈露出背胛上的印痕。&ldo;这是神之光的印记和编号，证明这具躯体属于休瓦研究所。&rdo;

林晰仔细审视，确定与记忆中的神之光档案一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ldo;你现在忠于谁。&rdo;

整好衣裙转过身，奥薇冷静的回答。&ldo;忠诚于林氏。&rdo;

林晰冷淡的一晒。&ldo;很好，我接受你的效忠，为了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属实，我命令你杀掉那三个人。&rdo;

绯红的眼眸没有显露任何情绪。&ldo;我愿意遵从您的意愿，但我认为让他们活着对您更有利。&rdo;

&ldo;为什么？&rdo;

&ldo;您一定看出来那个小女孩很特别，她是伊顿城索伦公爵的爱女芙蕾娜小姐，城破时被我带出来，索伦公爵未来或许会与您结盟，这孩子将是最好的礼物。至于那对微不足道的母子，如果您对我还有所怀疑，不妨将他们扣为人质。&rdo;

又一个令人惊异的讯息，林晰问清前因后果，陷入了思考。

停了一阵，奥薇忽然开口。&ldo;恕我冒昧，您为什么会跟利兹人在一起。&rdo;

稍缓的气氛立刻变了，林晰的神色冰冷下来。

奥薇平静以对。&ldo;您不必怀疑，昔日在卡兰城我已猜出拉斐尔是利兹的暗谍。&rdo;

拉斐尔语气很刚，带着一种压抑后的倨傲，通常这种气质出自有一定地位，习惯发号施令者。这样的人就算落魄，也绝不会纡尊降贵与做粗工的艾利交往，唯一能吸引他的只可能是神之火衍生的新能源项目，从拉斐尔的房间内找出的痕迹更是证明了推测。

林晰冷冷道。&ldo;你没资格过问。&rdo;

&ldo;利兹毕竟是敌国。&rdo;奥薇婉转的提醒。&ldo;或许别有所图，与敌人接触对您的名声会有妨害。&rdo;

林晰讽笑。&ldo;执政府已经把林氏逼上了绝路，还用顾忌名声？&rdo;

奥薇凝望着他，极轻的劝诫。&ldo;假如将军还在，他一定不希望您这样做。&rdo;

百年的林氏，百年的荣耀，最后却与敌国勾结，蒙上了背叛的污名。

林晰一时沉默。

休瓦之战前，利兹曾派特使表明愿意支持皇室重返帝都，代价是战后出让西尔部分利益，这一至关重要的协议被林毅臣断然拒绝，他看透敌人居心叵测，宁肯孤军奋战。

‐‐林氏与皇室同在，林氏与帝国同在，纵使上天决意灭亡，林氏也不会出卖祖国以求生存，这是林毅臣对利兹特使的最终回答。

林晰从静默中清醒过来，神色冷厉。&ldo;叔父确实不希望，但行省十余万林氏族人必须活下去，执政府不会对我们有半点怜悯，只要能守护家族，就算魔鬼我也愿与之结盟。&rdo;

奥薇默默的垂下长睫，不再劝说。

她不愿见家族沦为叛逆，但又洞悉林晰的无奈。

林氏纵横多年铁血无情，背负的民怨太深，一旦领地被攻破，屠杀必不可免。林晰身为族长，背负着数以万计的族人别无退路，只能尽一切方法死守。

沙珊行省，蔷薇林氏最后的领地，或许也将成为旧贵族最后的坟场，无论如何挣扎，终将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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