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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车内安静了一阵，以撒似不经意的询问。&ldo;奥薇，你今年多大。&rdo;

她停了一下才回答。&ldo;23。&rdo;

唇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以撒道。&ldo;为什么需要想一下？&rdo;

奥薇的眼睫闪了一下。&ldo;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rdo;

&ldo;看来你过得很忙碌，还记得生日是哪一天？&rdo;

&ldo;忘记了。&rdo;奥薇说得很自然。&ldo;生日对穷人毫无意义。&rdo;

以撒挑了挑眉。&ldo;听起来真令人伤感，或许我该对你多一点关心。&rdo;

&ldo;谢谢，您没必要这么做。&rdo;

&ldo;当然有必要。&rdo;以撒姿态轻谑，似调侃又似认真，&ldo;亲爱的奥薇，我忽然发现你是那样耐人寻味。&rdo;

一座极具吸引力的‐‐宝藏。

马车驶入一幢陌生的别墅，以撒将她带到楼上，指点窗外的隔壁花园。&ldo;看那个女人。&rdo;

一个年轻漂亮的贵族女人在花园中唱歌，纤指逗弄着笼中的夜莺，一幅平和温馨的画面。

奥薇不明所以，望了一眼以撒，他示意她接着看下去。

歌声渐渐停了，女人从笼中捉出夜莺，但并没有放飞。

她一根根拔下小鸟的羽毛，对惨叫的啼鸣充耳不闻，最后甚至撕下了拍打的双翼，鲜红的鸟血染红了白皙的肌肤，女人神经质的大笑，被闻讯而来的仆人架回了房间。

异常令人不快的一幕，奥薇有些发冷。

&ldo;这个女人不正常，但并非天生如此。&rdo;动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能感觉到以撒的呼吸。&ldo;她是维肯公爵的私生女，一度是上流社会的宠儿‐‐苏菲亚小姐。&rdo;

奥薇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ldo;曾经有位高贵人士与她订过婚，利用她骗取了维肯公爵资金扶持，成功的踏上了高位‐‐我想你能猜出是他是谁。&rdo;以撒轻笑了一声，不无讽意。&ldo;在此之后他立即抛弃了她，毫无怜悯的像扔掉一双破袜子。她的父亲也舍弃了她，可怜的苏菲亚小姐被长期软禁，变成了一个疯子。&rdo;

俯瞰着花园，以撒的话语不疾不徐。&ldo;被他利用的还有公爵的情妇安妮夫人，她在维肯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结果在事变后承受了公爵最多的怒火。这位执政官阁下手段高明，能轻易获取女人芳心，遗憾的是缺少感情，俊美的外皮下是不折不扣的恶魔。&rdo;

恶魔？这是菲戈？入耳的话语让她有一丝眩晕。

&ldo;亲爱的奥薇，尽管你是个美人，但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rdo;以撒仿佛戏谑式的警告。&ldo;这位执政官阁下除了厌恶绿眼睛，目前恐怕更讨厌红眼睛。如果发现你真实的眸色，别说特赦，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上火刑柱活活烧死。&rdo;

奥薇的身体一刹那冰凉如雪。&ldo;……他……讨厌绿眼睛？&rdo;

以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淡道。&ldo;你没听说？这是执政官阁下公开的秘密。&rdo;

菲戈恨她，厌恶她，视她为生命中的污点。

她不懂菲戈为什么憎恨，也记不清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她尽了所有努力，却换来这样可笑的结局。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记忆、温柔、情感、以及她的生命。

神智开始飘忽，灵魂似乎不复存在。

以撒似乎又说了几句，她再也没有回应。

以撒觉出异样，扳过奥薇的肩，美丽的脸庞惊人的苍白。

似乎有哪里不对，却找不出原因，以撒凝视了半晌。&ldo;失望了？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表相迷惑而受伤。&rdo;

奥薇侧头望向花园，那个关着发疯了的苏菲亚小姐的空荡精致的囚牢。

以撒拒绝沉默，抬起小巧的下颔。&ldo;奥薇，怎样才能得到你的忠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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