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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2禁榷：国古代政府对某些商品实行专卖，限制民间商业贸易，借以扩大财政收入的一种方法。

3磨喝乐：七夕节供奉牛郎织女的一种土泥偶人，用以乞巧和祈求多子多福。

☆、第25章

自那日起，便没有再见过他。现在和他遇个正着，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试图杀死她，又把她救上岸的人。

太后见她qg怯，伸手让她攀附，&ldo;谷子先不忙分，迎官家要紧。怎么呢，几日未见倒生疏了？先前看你们那么要好，可是恼他回宫后没来看你？&rdo;

她忙说不是，&ldo;官家日理万机，我断不会为这事恼他的。&rdo;

太后道：&ldo;反正他忙不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病中几日他常在庆宁宫外打转，可见你们之间有了嫌隙。秾华，你是皇后，夫妻间偶尔闹别扭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身为帝后，与普通人不一样。有什么疙瘩，房里说明白就是了，一踏出殿门，还是体面要紧。&rdo;

太后的话算是给她抻了筋骨，这么下去不行，真叫人看穿了，那以后也不必在禁中行走了。她打起jg神来，细声道：&ldo;是我小孩子气了，总怨官家没有把船撑好，心里不大高兴罢了。如今想想，其实是我自己不好，犯了大忌，船那么小，中途竟站起来了。&rdo;

太后在她手上压了压，很得安慰的样子，&ldo;话都说开便没事了，夫妻哪来的隔夜仇呢。等见了官家便和煦些，男人和孩子一样，需得哄着，顺着。尤其官家这样的人，你横，他比你更横百倍千倍。终究是枕边人，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对不对？&rdo;

这话很是，除非落一次水，淹得她斗志全无了，否则就得继续同他纠缠下去。她回身往外看看，搀了太后道：&ldo;官家要到了，我这两日待他疏淡，我怕他生气，孃孃替我说说好话。&rdo;

太后笑道：&ldo;只怕不要我说好话，他也上赶着讨你欢心呢！&rdo;

她们打帘出内殿，今上刚从外面进来。想是散了朝便匆匆赶赴，还穿着视朝时的罗袍裙。太后笑吟吟看了他一眼，&ldo;今日倒巧，皇后前脚到，官家后脚也到了。怎么不换衣裳？有什么要紧事么？&rdo;

他给太后见了礼，目光调过来，从秾华脸上一经而过，风平làng静。落座后兀自道：&ldo;不是什么要紧事，过阵子驾幸琼林苑，政事堂众臣商议，以往的卤簿大驾都不合时宜了，需大改。比方车辂，除木辂、金辂、玉辂外，另添象辂、革辂。冬至大典前两月教车象……&rdo;他淡淡笑道，&ldo;说这些，怕把孃孃绕晕了，只是知会孃孃，太后及皇后的舆车仪伏与先前不同了，孃孃哪天有兴致，命仪鸾司引孃孃过目。&rdo;

他说了一堆话，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可仔细琢磨，又觉得都无关痛痒。太后拧眉笑道：&ldo;官家来宝慈宫，就是为了说这个？&rdo;

他似乎窒了下，半晌才慢吞吞应了个是。

太后道：&ldo;那些仪仗卤簿我都不懂，制定了什么样，我只管坐就是了，官家不必为此特地跑一趟。倒是皇后，今日才大病初愈，qiáng撑着到我这里来，怕身子扛不住。官家还是替我将皇后送回涌金殿吧，皇后前两日受了惊吓，要多多安慰才好。&rdo;

他这才起身到她面前来，看不出qg绪有什么异样，仿佛她不过偶染风寒，与他没有什么相gān似的。问：&ldo;皇后可曾好些了？&rdo;

她回答得很客气，&ldo;目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官家垂询。&rdo;

只因原先的热络都是装出来的，本来他们之间相处就不带感qg，但至少有一层伪装。现在这层伪装被水泡褪了，一瞬真实，又变得相距十万里远了。这样也好，不必费心周旋，叫人感觉轻松。今上抬了抬手，&ldo;我送皇后回宫。&rdo;

秾华欠身道谢，临走没忘从案上拿包粟种，还惦记着要回去种谷板。

皇后随今上去了，太后想起她适才拿种子时的那种神qg，端庄的外表下难掩一团孩子气，不由发笑，&ldo;到底还小，不能对她太苛责了。&rdo;

梁尚宫立在一旁道：&ldo;官家急匆匆来，大约是得知圣人在这里。&rdo;

&ldo;可不么。&rdo;太后叹道，&ldo;有时江山易得，人心难驯。官家自小有不足，他能敞开心对一个人好，哪怕这人是敌国公主，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她这样的身份，反倒比乌戎公主更安全，所以由她做皇后，我不曾有半分疑议。毕竟她和建帝只是同母，高家的江山由谁来执掌，于她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如今只要她对官家真心，好好当这禁庭之主，我也就别无所求了。&rdo;

那厢今上一直将她送到宫门上，待进涌金殿时她回过身来，掖着两手道：&ldo;官家事忙，就不必再相送了。臣妾自己入殿即可，官家请回吧！&rdo;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绕过她，一壁上台阶，一壁吩咐御前内侍押班，&ldo;把燕服取来，就在这里换。&rdo;

没能打发他，还要在这里换衣裳，势必要叫她伺候，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秾华心里不称意，却不好说出口，只得命人准备御用的器具。又唤佛哥，让她去厨司一趟，弄刻刀和两个瓜来，她要练习雕花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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