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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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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于白灵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家的，总是不知轻重，信口开河。”

说罢，白若屈指又是在白灵头上一敲：“颜华之事至今至少已有四千年之久，你那点传承，搜肠刮肚怕也寻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何必说大话诓人？”

白灵揉着自己的脑袋，嘟嘟囔囔的：“哎呀……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输人不输阵嘛。还有，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怪不得你这么多年没有朋友。”

白若在白灵头上又是一记：“子不言亲长之事，何况，我的事还需你来插手指点不成？”

白灵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苦巴巴的皱着脸，不说话了，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白若与忘殊身上打转，古灵精怪，似是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白若目光落在曼殊身上，稍一打量，便收了回去，颇为守礼：“自昆仑山倾，天水降世，妖兽横行，莫说人族，便是妖族也自顾不暇，人神之争绵延至今已是万年之久……乱世之中，姑娘想要追寻数千年前之事，孰为不易。”

他微微笑起来，颇带着些许世家子的雅致与矜持，然而周身却到底有残留的杀伐之气缠绕其间：“不过，槐城建城至今虽只有三千余年，但自建城之初便分为阴阳两面，其中收拢了不少残余此地的古魂。”

“槐城将军当初救世济民，于天水之中力竭而枯，便是得颜华古国的残留古魂之力才得以恢复——槐阴城，也因此而建。姑娘若是想要追寻当时之事，不妨点上一盏河灯，写了故人名帖，且看那渡引河上，可有古魂相应而来。”

“若是有，想来，颜华古魂也要比我等这些身外之人更清楚当时之事。”

“是么，”忘殊立在原地，半晌方才发出一声叹息，“原来槐城留下的，不仅是自颜华传下来的破阵曲，竟是连死在这片云泽之上的颜华故人，也一道收拢了么？”

白若轻轻笑着，然而却并不多说。

一旁的白灵拉了拉他的衣摆，却被他含笑凝眉的眼神看了回去。

一时间，白灵缩了缩脖子，不再做什么小动作。

忘殊声音里带着些哑涩：“昨夜槐河之上，招引魂灯所携之鬼，便尽数出自槐阴城……若此时再去招魂，可还能有用么？”

白若含笑：“自是有用，槐阴城的鬼门，于七月十五这一日整整开上一日，直至最后一刻。”

忘殊看向白若：“那若是，无法自槐河之上，招来故人神魂呢？”

“那……就只能说，故人已逝，此生再难相见。”

“……是么，”忘殊轻声道，“多谢公子告知与我，我……去槐河看上一看。”

白若微微颔首，面上依旧带着温润笑意：“姑娘请便。”

他立在原地，目送忘殊的身影逐渐消失于浓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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