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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如此的大机缘,许木心情很是畅快,严格点说这里边阴差阳错还是有点小狐狸的功劳。
许木打开阳台的木门,伸手就准备去把早已醒来的小狐狸给抱进来,毕竟已经让它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了。
“哇嘎吱吱吱——”
许木才刚刚想靠近小狐狸,只见小狐狸立马哇地就跳开了,对着许木张牙舞爪起来,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呲叫声,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泥奏开,别想靠近本狐!”
许木一时间愣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这小家伙是不是因为自己把它晾在外面一晚上,所以生自己的气,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许木马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果然,自己全身都沾满了油腻的灰色污垢,而且散发出阵阵难闻得味道!
“修为提升排出的杂质么?额——,这熟悉的气味,应该,已经几千年都没闻过了吧,还真是怀念啊。”许木完全没有因为浑身沾满恶臭污垢而表现出恶心感,反而是一脸享受的表情!
“吱吱吱——”
小狐狸蹲在不远处,蓝色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一样看着许木!
“莫里斯,是你在阳台吗?”屋内忽然传出艾尔莎沙哑而困倦的声音。
听到艾尔莎的叫唤声,许木脸上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他好像决定了什么。
从阳台慢慢走回到到房间内,许木面对着向自己走来的依旧脸色灰暗的艾尔莎,五年以来,许木终于开口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是的,艾尔莎,是我。”
……
许木五岁的嗓音,很是清脆,细腻,这个世界的语言,他早已学会,只是还无法接触到文字。当然要让许木对着一个二十多睡的小娃娃叫娘亲的称谓,许木实在叫不出口,只能是直呼其名了。
许木说完话之后,屋里忽然变得很安静,仿佛针落可闻。
许木仍然一脸平静,用他那清澈会发光的黑色双眸,静静地看着艾尔莎。
艾尔莎睁大了双眼,她灰败的脸上,露出了无法想象的震惊之色。
艾尔莎开始站不住了,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滑落了下去。
艾尔莎的嘴角开始扭曲,然后是无声的抽泣,然后又是有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许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艾尔莎的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安慰,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
其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世间的大多数的凡人,在其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来到这个世界承受痛苦的。他们无能,懦弱,卑微,在天道之下,他们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或许就是那痛苦而又短暂生命中的偶尔出现的一丝微不足道的快乐,以及对虚无缥缈的未来的那点实在令人可笑的所谓美好期盼。
而活着,面对就在眼前的无尽的痛苦与磨难,便只能咬着牙,默默地承受过去,因为不得不承受,所以一定承受的了,这就是生活的本质。或许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天吧,但放心,新的痛苦,还会来临。
至于死,那真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尔莎兴许是哭累了,情绪开始渐渐稳定下来。
“别哭了,艾尔莎,你难道没看到我这样一身发臭的油垢吗,你能帮我准备洗澡水吗,我想洗澡。”一直站在一旁的许木,见艾尔莎稳定下来之后,忽然又开口道。
“呜呜——,好的好的,我的小莫里斯,呜呜——,我的宝贝,我的天使,我这就去给你准备。”艾尔莎再次情绪失控,整个人哭着站起来猛抱住许木,紧紧地抱着。
“好了艾尔莎,我都要喘不过气了。”许木稚嫩的声音有些“抱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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